鄭長平狠狠一記耳光扇在了杜姨娘的臉上。
“你這個毒婦!”
鄭長平氣得直哆嗦。
杜姨娘幾乎被打懵了,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鄭長平。
她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,自己愛了那么久,隱姓埋名跟了他那么久,無名無分的陪著他,好不容易熬到了現(xiàn)在,竟是得不到他半分的維護(hù)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杜姨娘深知今天自己活不了,不禁氣笑了。
她看向鄭長平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怨毒,死死盯著鄭長平,咬著牙道:“鄭長平!你又是什么好東西?”
“你當(dāng)初已經(jīng)與我有了婚約,卻舍不得錢夢桐的富貴,你一個酸儒,無非長得樣貌好些,嘴巴甜一些,便哄得了錢氏那個蠢貨的芳心?!?/p>
“呵呵!咱們兩人才是真真切切的一對兒!咱們才是一路人!”
“當(dāng)初你舍不得老娘的溫柔鄉(xiāng),還貪圖了錢夢桐的富貴路,你好貪心?。 ?/p>
“她的女兒宮里頭出事兒,那也是你的女兒啊,你竟是不管不顧,直接將我們的女兒送進(jìn)宮?!?/p>
“鄭長平,若論這是是非非,你是我們所有人里面最不是東西的那一個,你狂妄,自私自利,當(dāng)初西戎戰(zhàn)事吃緊,你還……”
噗!
鄭長平抽出了一邊府里護(hù)衛(wèi)的佩劍,狠狠刺進(jìn)了杜姨娘的胸口。
他眼睛發(fā)紅,手卻抖的厲害。
杜姨娘的血濺得到處都是,所有人都看傻了眼。
這可是怎么說的,好端端的一場壽宴變成了如今血濺五步的慘烈。
杜姨娘伸長了胳膊,想要去抓鄭長平的臉。
那雙她曾經(jīng)愛慘了的臉,鄉(xiāng)里鄉(xiāng)間的翩翩少年,貌似潘安,書香氣質(zhì),什么時候變得眉眼這么猙獰。
她眼前漸漸升騰起了一片血霧,什么都看不清楚。
血霧將眼前男人的臉遮擋的模糊不清,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這樣令人討厭的面目。
杜姨娘嗓子里發(fā)出了嘶啞的喊聲,卻因為被刺入心臟太快,根本聽不清楚她想說什么。
她緩緩向后倒了下去,終究是死在了自己最愛的男人手中。
鄭長平跪坐在了地上,許久沒有回過神。
純貴妃止住了哭,親自用錦緞包著自己娘親的尸骸放進(jìn)了一邊準(zhǔn)備好的金絲楠盒子里。
也只剩下了這么點骸骨,這么點念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