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哪里是大家閨秀?簡直笑死個人!就是個妓女出身的老鴇而已!”
“其他老鴇狠歸狠,都是有些分寸的,那娘們兒是真的狠!”
“她不僅僅是狠,而且還毒?!?/p>
“李家村有個特別好看的小姑娘,爺娘老子死的早,跟了一個七十多歲的祖母生活,阿翠起先還想勸著那老太太賣了孫女兒換棺材本,不想被老太太唾面怒罵,第二日……”
汪四郎的聲音故意壓下去了幾分:“那老太太就被人丟到山上喂了狼,老太太被發(fā)現(xiàn)時就剩下了一雙腿,過幾天小姑娘就被弄進了迎春院,拒不接客,被阿翠親自拿鞭子抽?!?/p>
“哎,我看著都覺得造孽!”
汪四郎緩了緩語氣道:“這還不算什么,更有甚者,阿翠還從中原帶了女人專門賣給西戎和北狄的蠻族武士以供發(fā)泄,若是戰(zhàn)爭狀態(tài)下,這些女子又被當做是兩腳羊,被吃干抹凈,造孽??!”
地上趴著的水生瞪大了眼眸,喉嚨里發(fā)出了急促的喘氣聲。
眼前的東西,耳邊的事實,讓水生的整個精神都崩塌了。
他沒想到他一直細心呵護著的竟然是個如此卑劣的惡魔。
張瀟曉得此時定局已成,拿出了最后的證據(jù),那一張張背負著鮮活人命的賣身契。
每一張都是陳予初也就是阿翠親自動手,每一張背后都是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。
張瀟抬起手,手中的賣身契雪片一樣紛紛揚揚,撒了一地。
水生死死盯著散落了一地的賣身契,有一張就落在他的眼前。
濃黑的墨跡,鮮紅的手印兒,一個只有十歲的孤女。
“我說!我說!”水生狠狠垂著冰冷的地面,隨后嚎啕了出來。
“我說,我都說,我都說出來!”
水生哭得聲嘶力竭。
張瀟滿意的笑了笑,沖一邊的護衛(wèi)打了個手勢。
護衛(wèi)忙上前一步:“統(tǒng)領?”
張瀟壓低了聲音道:“可以寫信給寧妃娘娘了,這事兒怕是有眉目了?!?/p>
“是!”護衛(wèi)躬身行禮后急匆匆離開。
蕭澤氣呼呼走進了玉華宮,榕寧都已經躺下準備歇著了。
蕭澤臨時起意來玉華宮,玉華宮合宮上下都是手忙腳亂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