榕寧話音剛落,蕓祺一家頓時掙扎了起來,可惜嘴巴被堵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最無情的謾罵都無法溢出一個字。
這些反抗在榕寧面前宛若螻蟻,她冷冷看著蕓祺:“自己造的孽,就別讓一家子替你背罪,你現(xiàn)在除了死別無選擇!因為你沒得選!”
“本宮既然能將你一家老小弄進(jìn)宮里頭,自然會有收拾他們的手段,你死他們尚且能活,這就是你欠小成子的?!?/p>
榕寧笑了出來:“小成子在慎刑司撐不住幾天了,你家這幾口人剛好能殺到他熬刑的極限,有你們?nèi)艺R齊給他陪葬,他也不虧?!?/p>
蕓祺大口大口喘著氣,終于低下了頭,眼里滿是絕望。
榕寧直起身再不看蕓祺一眼,命人將蕓祺一家子人拖出了暖閣。
張瀟同蘭蕊也退了出去,主子有話單獨交代蕓祺。
張瀟深吸了口氣看向蘭蕊壓低了聲音道:“你家主子一向都這么狠的嗎?”
蘭蕊臉上掠過一抹怒意,瞪了張瀟一眼:“哼!我家主子是這世上最溫柔的女子!”
張瀟愣了一下:“呵,也許是吧?!?/p>
暮色漸漸加深又淡了幾分,黎明時分,東司馬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。
東司馬門外立著一面鳴冤鼓,還是前朝先帝爺開國時立下的,就是方便下層百姓有個鳴冤直達(dá)天庭的通道。
不過這鳴冤鼓也不是誰都能敲響的,一旦敲了鳴冤鼓,便是告御狀。
御狀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告的,尤其是敲鳴冤鼓,按照慣例,鼓鳴,人祭。
敲鼓可以,告狀的人得獻(xiàn)祭自己的命,才能證明這個案子確實有重大冤情。
不然大家都來告,皇帝也煩死了。
世人到底惜命,這鼓很久沒人敲了。
如今沉吟的鼓聲驚動了整座宮城,便是養(yǎng)心殿里坐著的蕭澤都有些不安。
蕭貴妃最近可是占盡了風(fēng)頭,加上這幾日皇帝到底猜忌榕寧叛國投敵,竟是一次也沒有去聽雪軒,反而召蕭貴妃伴駕。
此時蕭貴妃正小心翼翼幫蕭澤磨墨,蕭澤提筆點墨畫在了雪紙上。
蕭貴妃喜滋滋笑道:“皇上畫工了得,臣妾想求皇上給臣妾畫張小像,臣妾也好貼在啟祥宮的門頭上顯擺顯擺?!?/p>
蕭澤不禁逗樂了,笑罵道:“怎么?將朕的畫當(dāng)成了辟邪的門神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