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戶,在軍中,那可是統(tǒng)兵一百,威望極高,對付他們這些罪囚賤民,有生殺大權(quán)。
“我們既然這樣做,就已經(jīng)踏上一條不歸路,開弓沒有回頭箭,我們就是單純地想要活下去?!鼻啬涟姿仓溃粋€百戶長當(dāng)靠山,代表的是什么。
但他們就是一群罪囚,沒有人權(quán)的人,不想被壓榨壓迫,那么,他們只有奮起反抗。
最壞結(jié)果,無非不就是一死。
死了碗口大的一個疤,十八年后,又是一條好漢。
秦牧白這么一說,那些剛開始還緊張害怕的罪囚,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。
按道理來說,他們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是死過一次的人,他們都死過一次,還有什么好怕的。
他們連死都不怕,金家村墩堡甲長的關(guān)系在硬,跟他們也是一毛錢關(guān)系都沒有。
“你們誰是墩堡里的負(fù)責(zé)人,趕緊開門,讓我們進去。”馬坤的心腹,來到墩堡門口,冷冷地開口。
“我們墩堡暫時沒有負(fù)責(zé)人,你們想要干什么?”秦牧白他在哨塔上,居高臨下地喊話。
“干什么,不是你們扣下我們金家村墩堡的人,你還問我們要干什么,我們問你們要干什么?!瘪R坤皺起眉頭。
桑家村墩堡的人,不應(yīng)該是打開墩堡大門,請他們進屋談嗎?
“你從桑家村墩堡帶走的糧食帶來了嗎?帶來了,我們一手交糧一手交人?!鼻啬涟姿刹粦T著對方,冷冷地開口。
“交糧,你特么的說什么,交糧,你們桑家村墩堡又窮又破,我們搶了你們家的糧,可能嗎?”馬坤一臉的錯愕,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,他極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。
這些渾蛋,竟然當(dāng)著他的面來敲詐勒索。
“怎么不可能,你手下的人都交代了,你們要是不還我們的糧食,這事就是鬧到衛(wèi)所的大人那里,我們也是有理的?!鼻啬涟桌湫Γ@樣做,就是為了搞糧食,為了活下去,只要能夠活下去,他沒有那么多好考慮的,走一步算一步,走到那山說那山,都不能夠活下去,那還考慮那么多干嘛?
馬坤看秦牧白他們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,他頓時皺起眉頭,這事,不太好辦。
他們有心想要和秦牧白講道理,但是,秦牧白根本就不和他們講道理,完全就是一副秀才遇到兵的架勢。
馬坤他的那些背景,勢力,在這一刻,都派不上用場。
難道真的要攻打桑家村墩堡,不說拿不能夠攻下,記就算你能夠攻下,那事后該如何善后,估計也只有死路一條。
“叫你們大人出來?!瘪R坤他不想和秦牧白談,他要求換個人談。
“在新的甲長沒有上任前,這墩堡里的所有事務(wù),我說了算?!鼻啬涟姿淅涞亻_口。
“不想交糧,等會蠻子韃靼來犯,刀劍無眼,傷到誰,可不是我們能夠預(yù)料到的?!?/p>
“同樣的,一旦蠻子韃靼來犯,我會將他們驅(qū)逐出去擋刀兵。”秦牧白語氣森冷,冷冷的說道。
“大人,你可要救救我啊,我還不想死?!本驮谶@個時候,被請上哨塔的金彪,立刻就急眼啦,他連忙向馬坤求救。
“你們這是在找死?!瘪R坤他是怒了,冷冷地開口說道。
“找不找死,我不知道,你們搶了我們的糧,不讓我們有活路,那就一起死好了?!鼻啬涟桌湫?,真當(dāng)他是嚇大的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