屁顛屁顛領(lǐng)著那三人便去了庫房幫忙。她叉腰給他們訓(xùn)話,儼然翠香附體。
“小主,彩月這人嘴碎愛八卦,把人交給她靠譜嗎?”寶珠擔(dān)憂地說道。
邢煙微瞇著眼眸,笑道:“不靠譜才好?!?/p>
她自命不凡,拎不清自己的身份,擺譜裝大是少不了的,同為宮人,自有貌恭而不心服之人給她挖坑。
而這些在后宮當(dāng)差的人,可不都是吃素的,借上位者之手,除掉自己的眼中釘,這種招手他們玩得賊溜。
邢煙沒有隱瞞寶珠,她在寶珠耳旁低語了幾句,寶珠的眉眼都笑彎了。
“小主,這一招真是絕??!”
寶珠麻利地收拾出一間空房,安頓邢煙先歇著。
一墻之隔的庫房里,彩月帶著一群人繼續(xù)清理云嬪的寶物。
可不知是誰起的頭,大家開始八卦起孟南檸了。
新人入宮,理應(yīng)見過中宮皇后才能侍寢,可她剛?cè)雽m當(dāng)天就被皇上翻了綠牌,這真是前所未聞啊。
宮人們聚在一起,添油加醋,說得天花亂墜。
寶珠饒有興致地聽了一會兒,見時(shí)間不早了,便催促道:“小主,奴婢伺候您休息吧!明天一早,您還得去慈寧宮給太后請安呢!”
北慶的宮規(guī)里,其中一條便是新人入宮要先給皇后娘娘請安。
但由于皇后薨世,中宮主位一直空缺,這條宮規(guī)就慢慢變成了新人入宮第一日給太后請安。
這條規(guī)定不太合理,可新后的人選遲遲未定,大家便默認(rèn)了。
忙了一整天,邢煙確實(shí)疲憊不堪,她合衣躺下,很快就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。
第二日,天剛微亮。
寶珠已經(jīng)燒好熱水,跟彩月一起服侍邢煙洗漱。
“今天的妝容和服飾,都要更素雅一些。”邢煙吩咐道。
去給太后請安,后宮所有的妃嬪都會出現(xiàn),邢煙作為新人,只有低調(diào)才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寶珠心領(lǐng)神會,替邢煙化了一個(gè)淡妝,朱釵只選擇了最簡單的珍珠式樣,搭配著藕粉色長裙,看著溫婉賢淑,文靜典雅。
收拾妥當(dāng),邢煙做了安排。
“彩月,你在侯府待過,是見過世面的人。以后寢殿的人事安排都由你來負(fù)責(zé)?!?/p>
聞此,彩月得意地瞟了一眼寶珠,應(yīng)聲道:“小主放心,奴婢絕對安排得妥妥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??!?/p>
“你辦事,我放心。這殿里該如何布置,人員如何安排,都由你來決定。你身份與他們不同,凡事不用親力親為。一會兒寶珠隨我去慈寧宮,你昨日忙了一天,待會兒回屋好好歇歇?!?/p>
邢煙給彩月委以重任,還刻意抬高她的身份,這讓她各種飄飄然。
她也很想跟著邢煙去慈寧宮見見世面,可她實(shí)在是太困太累想休息了。所以,對于邢煙的安排,彩月愉快地接受了。
不等邢煙出門,彩月就回了自己的房補(bǔ)覺。
瞥見她得意忘形的背影,邢煙嘴角不由得牽扯出一抹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