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歇息吧,飯我來做。
”他接過她手里的衣裳,催促她去拿些膏藥抹一下手背。
月芽卻不甚在意:“不礙事的,你去晾衣服吧,飯我來做。
”倒不是她就勤快成這樣,而是……阿巳做飯不太好吃呢。
他好像沒什么這方面的天賦,刀工很不錯,能把豆腐切成絲,但做菜時味道和火候總是把握不好,不是咸了就是糊了。
所以月芽尋常也只是叫他切切菜而已,他也很聽話照做。
至于掌勺大權(quán),還是握在她自己手里的。
不過,能把男人調(diào)成這樣,月芽心里還是很自豪的。
她忽然扁了扁嘴,眼巴巴地望著面前俊美無雙的男人,殷殷道:“阿巳,可以抱抱嗎?”“嗯?”蕭巳心口一顫,一時愣神地看著她眨巴眨巴的大眼睛,撲閃撲閃的長睫毛。
傍晚溫?zé)岬娘L(fēng)從屋檐下吹進了他的心里,在身體里回蕩。
“你、為什么?”他頭回說話有點磕巴。
狐貍精一扭腰,撒嬌攻勢很猛,舔了舔嘴巴,咬住粉潤的唇瓣,嗔道:“你別問為什么,你就說給不給抱嘛!”蕭巳盯著她柔軟的唇上被她自己咬出來的,那一塊小小凹陷的牙印,心頭更熱。
有點口干舌燥,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臂,她就直接撲過來了。
月芽坐在他腿上,抱住他的胳膊,妖精攝魂似的,吸嗅他身上干凈好聞的男人味道。
“你好香啊……”她由衷地贊嘆道。
想起今日聞見那陳表身上渾濁的味道,難免還是一陣惡寒,只得猛吸一口阿巳,要凈化掉肺里那些別人的污濁氣息。
“說的什么胡話!”蕭巳耳根都紅了,扭頭不敢看她那副陶醉的表情,卻不知這動作正方便了狐貍精埋進他脖子里索取。
“就是很香嘛!別人都是臭臭的……”月芽情難自控地咬住他的衣領(lǐng),尖利的齒牙劃過他頸側(cè)肌膚,留下一道涎液的痕跡。
那一點濕潤的感覺像一只小爪子般撓過蕭巳的身軀,引起心間一片戰(zhàn)栗。
她今日似乎情緒有些敏感,格外粘人。
“可是去那知縣府上受了委屈?”他突然緊張,怕她天真乖巧,被那高門大戶的人欺負(fù)了。
“沒有……”月芽搖了搖頭,心道委屈沒受,還收拾了一個人渣呢!不過是一點小事,她已經(jīng)處理好了,就不說出來叫阿巳也惡心一回了。
可她不說,蕭巳就越覺得她是真在外頭吃虧了回家也不敢說,忙握住她的肩膀,正色道:“真的沒有嗎?”月芽呆呆地,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這么嚴(yán)肅,“沒有啊,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,我就是有點想你了嘛。
”蕭巳認(rèn)真地看了她許久,見她的確神色正常,全身上下也不見受傷,才稍稍放心。
“若是有人欺負(fù)你一定要跟我講,不要自己憋著受委屈知道嗎?”“知道了。
”月芽乖乖點頭,又在他身上膩歪了一會兒。
聞夠了,知道見好就收,不然太過分又招他訓(xùn)話。
她用耳朵蹭了蹭他的衣裳,也在阿巳身上留下一點她的味道,才戀戀不舍地起身去做飯。
她情緒來去得快,反倒留蕭巳晃神了許久才恢復(fù)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