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衍對自己不喜歡的從來不吊著,不耽誤自己也不耽誤別人,所以直截了當?shù)恼f:“抱歉,我太忙了,做不好一個男朋友,耽誤美女的青春罪過很大,這樣吧,今天這場測運,給你打八折!”
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!看著李玉梅笑容僵硬的面龐,祁衍心里憋著笑。
把客人送走后,她也不忌諱了,對祁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抱怨:“你說說你,都二十了,還沒個女朋友,別人像你這個時候,女朋友都換好幾個了!”
祁衍坐在藤椅上,桃花眼笑成一輪彎月,反駁道:“換了好幾個也沒成一個,廢那勁,何必呢?再說了,我要是想換,會沒得換嗎?談那么多女朋友除了證明自己爛啥也不是,我爸都沒催我,皇上不急太監(jiān)急?!?/p>
在互懟方面,李玉梅就沒贏過祁衍,她氣得叉著腰,指著祁衍罵:“大過年你就存心不讓我安生,你自己說你在哪方面拿得出手?早就叫你去考道士證,給我們茅山派掙口氣,你看看人家天師府,二十年前……”
祁衍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么,無非就是二十年前天師府出了一號頂厲害的人物,天師張道陵的后裔。
什么殺到泰國降頭師老窩啊,什么碾壓日本陰陽師啊,還有更牛逼的是他沒用交換條件,就從泰山府君手里救人回來等等……
這個人,一時之間風頭無兩,名聲大噪,連帶著天師府的名氣都更上一層樓,導致世人對其他幾個道教派系都不怎么看重,茅山一派也漸有沒落之勢。
這些事距今已有二十多年了,變成傳說了都,可祁衍卻被李玉梅不間斷地拿這個人的事跡作為勉勵他的副本。
他不想聽李玉梅嘮嘮叨叨地說這些陳年往事,“打住打住,拿了朱砂我就回去了?!?/p>
李玉梅撇了撇嘴。
祁衍又忽然止步,厚臉皮說了一句:“能不能給我拿二百塊錢?等我辦完事就還你?!?/p>
“喲喲喲,祁少爺還問我借錢???你爸沒給你打錢???”
祁衍尷尬地搓了搓手:“那是上個月的事了,他有事兒給耽擱了,所以就沒給我打錢?!?/p>
李玉梅面上嫌棄他,卻仍舊從錢包里掏出二百塊丟他身上:“開年你就攪黃我一單生意,還好意思問我要錢。”
“你要是把給別人算命卜卦的精力用在驅(qū)魔捉鬼上,又怎么需要我把茅山派發(fā)揚光大?!逼钛茈m然天生對道術(shù)方面比較向往,只是礙于父親的情面,要不然,他也不會偷偷學了。
他正準備走,卻被李玉梅一把拉住,語氣有些嚴肅:“你要去辦什么事?我可告訴你,今年開年的時候我就幫你算了一卦,你今年紅鸞星動的同時也伴有災禍……”
災禍?祁衍心下一沉,故作鎮(zhèn)定地說:“紅鸞星動才伴有災禍,可我是去辦事又不是相親,哪兒來的災禍?”
她盯著祁衍的臉細細看了一通,雖然口罩將臉遮了大半,可還是能看出他面色紅潤細膩,睫毛下的黑瞳中水汪汪一片。
很明顯的紅鸞星動??!
她連忙翻箱倒柜,拿出一個描畫精致的小盒子,在祁衍疑惑的目光中打開,那小盒子中臥著一枚紅色藥丸。
“這什么?”
李玉梅沒回答他,直接把他的口罩摘下來把藥喂他嘴里,看著他吞下去了才算數(shù),“這個是咱們的獨門秘藥,吃進去后身上會散發(fā)一種鬼怪都害怕的味道,危急時刻能保你一命。”
靠,這不就跟抓蛇時,提前用硫磺洗澡一樣?有這好東西不早點拿出來,祁衍腹誹了一下,埋怨道:“這樣就好了吧,那我走了?!?/p>
有災禍不用怕,等他回去,去好友那里求他十幾個護身符,圍著腰掛一圈!
回到家撥通了昨天的電話號碼,二人在電話里交談了一下,決定這件事越早處理越好,要來地址后,明天早上祁衍就開車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