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那里等我,不要亂走!千萬不要亂走!”
出租車從城市這一頭飛奔到另一頭,賈嫵玉在車內陡然想起關于廬城市香格里拉的都市傳說:城市年年掃黃,它嘛年年上榜。
“香格里拉”藏語意為“心中的日月”,而廬城市的香格里拉卻被民眾調侃只有“日”沒有“月”。
“我是進來找人的――”酒店工作人員把賈嫵玉攔在外面,告訴她喝酒的地方是會員制的她進不去。
“都不打游戲不上網(wǎng)嗎?我都不認識了?”
賈嫵玉趁著保安觀察她臉的時候趕忙沖了進去,昏暗的燈光下林棠周圍已經(jīng)珠環(huán)翠繞,美女如云。
“帥哥,你怎么不喝了?!?/p>
有個女的用帶著酒香味的手掌扶住了林棠的半張臉,林棠撥開她的手,貼近對方的耳廓,眼睛卻一臉醉態(tài)地看著站在門口賈嫵玉:“不接我電話的人,來了?!?/p>
“這位美女,不好意思。人我得帶走了,畢竟他是我的男……”想救人,說男朋友還是有點夸張了,賈嫵玉看了一眼自己的隊服,既而改口道,“他是我的男金主?!?/p>
“嘖,你竟然喜歡老牛吃嫩草……”
幾個美女很知趣地離開,其中胸最大的那個對于林棠的“癖好”翻了個白眼。
“自己一個人人生地不熟就來廬城,你知道這酒店的規(guī)則嗎?!你就住進來!被人扒干凈吃了都不知道!”
電梯里賈嫵玉莫奈何地將醉得不行的林棠架在身上,林棠灼熱的氣息帶著甜酒香噴灑在她的脖頸上。賈嫵玉脖子處奇癢無比,這感覺跟林棠在細嗅她似的。
“你給我好好坐這,我給你燒點水。”
賈嫵玉把林棠安置在房間里的會客沙發(fā)上,沙發(fā)太小,林棠坐在沙發(fā)上看起來要把沙發(fā)給淹沒了,良久后他開口:“怎么個被吃法?!?/p>
“你真一點不知道?這家店明面上是家酒店,私下里干的都是賣……”賈嫵玉按下燒水鍵,重新整理措辭,“私下里干的都是拉皮條的事?!?/p>
“哦――那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沙發(fā)上的林棠雙指按著一邊的太陽穴,雙腿大馬金刀地分開,賈嫵玉一路奔波有點口渴,說:“之前男隊來廬城比賽,打得好的話俱樂部會安排人私下帶他們來這里消費,美其名曰獎勵。鬧得最狠的一次,有個新人選手不知道所謂獎勵是送女人到他床上,他喝多了不太清醒,就睡了過去,半夜那女的爬上他床的時候,他嚇得魂魄都飛了。
但是他還是不肯從了人家,最后那女的直接脫了他的褲子,問他能不能硬起來,硬起來就來一發(fā),想硬上了他。嚇得那位新人選手連夜退役?!?/p>
“這里可不單單就為男客服務,你們女隊也來嗎?!?/p>
“我們隊連戰(zhàn)隊老板都沒有,誰帶我們來??!”
賈嫵玉紅著臉反駁,仔細一想,不對啊,他這么說的話這不就是證明他知道這家酒店有貓膩嗎?!
猛地一抬頭,發(fā)現(xiàn)酒后的林棠正眼神濕漉漉地望著她,水燒至蟹眼,咕嘟嘟冒泡的聲音像是賈嫵玉的血液在沸騰。她手指快要把燒水壺底座給摳爛了,結結巴巴亂扯:“――唔,好像水燒到69度時,無論從你哪個角度看,還是我這個角度看,都是69度呢。”
她在說什么??!
“燒到96度的時候也一樣?!绷痔牡难凵窀油嫖读耍孟?9不是數(shù)字,是什么暗示,“你從哪過來的,用了這么久?”
賈嫵玉這才想起正事,掏出那張已經(jīng)皺巴巴的符:“給你求符去了,還沒念完就趕過來了?!?/p>
“小朋友。過來,念給我聽?!?/p>
沙發(fā)上的林棠揚起手,用食指并著中指對賈嫵玉勾了勾。","chapter_title":"夜哭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