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當(dāng)初薛玉良在槐莊的地下室格殺的邪法師是一個路數(shù),兩人的服飾裝束都一模一樣,極有可能是同門。
在這個邪法師的前方,擺著一個小小的骨瓷所造的壇子。
壇子的外壁,許多符文糾纏著交織著扭曲著相連,密密麻麻,沒有半點空隙。
有著密集恐懼癥的人若是見了,必定會頭暈?zāi)垦!?/p>
壇子的蓋子是用黃金打造,閃爍著幽光,蓋子和壇子之間,還有著一張黃符。
法師的手里拿著一根骨頭棒子。
骨頭棒子的一頭在他手里,另一頭則系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鈴鐺,法師揮舞棒子,鈴鐺有節(jié)奏的響著,伴隨著法師念誦咒語的聲音,在木屋內(nèi)回蕩。
咒語聲中,有青煙從骨瓷打造的壇子逸散出來,飄到了空中,飄進(jìn)了不知名空間。
木屋外,并非空無一人。
在籬笆墻下,幾個黑衣人背靠墻坐在石凳上,面向那一間木屋,臉上有著忌憚。
薛玉良若是能夠分身出現(xiàn)在這里,也就會看得清楚,那幾個黑衣人他都見過,算是老熟人。
為首者正是徐家的護(hù)衛(wèi)頭目,一個淬體境大圓滿的武者,曾經(jīng)和他在道左相逢,也在蒼法師的一心堂打過一次照面,乃是徐家的家生子徐家福。
“哥,有一事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……”
在徐家福身側(cè),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,他在徐家福耳邊輕聲說道,一臉不解。
徐家福沒有回答,扭頭看了他一眼。
眼前這種情況,本該噤聲,不過,這少年是他的同胞弟弟,他也就沒有斥責(zé)。
說起來,這還是少年錘煉出氣血武道入門后第一次隨他出任務(wù),需要慢慢教導(dǎo)。
“哥,為啥呢?”
“為什么一定要殺掉每一任來蓑衣渡任職的吏員呢?第一任非要和我們?nèi)颐俗鲗?,死有余辜,第二任不識抬舉,肯定也要死,第三任已經(jīng)識趣了,為什么還要將其咒殺?”
“現(xiàn)在,第四任才來沒多久……”
徐家貴滿臉不解地問道。
徐家福深吸一口氣,沒有直接回答。
“家貴,你月例多少?”
“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