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老哥,你怎么也相信這些?”
“鎮(zhèn)魔司的人不是已經(jīng)辟謠了么,那三個同僚都死于意外,不存在什么邪靈作祟,雖然,一年不到,連著死了三個人的確有些出奇,只是,這個世界,存在太多的無奇不有……”
程典吏皺起眉頭,打斷了張樹德。
他轉(zhuǎn)頭望向了薛玉良,沉聲說道。
“老弟,你也是積年老吏,并非才入衙門的新人,自然知道我們吏員要想擺脫身上的這件灰袍,穿上真正的官袍,難度之大,就好比鯉魚躍龍門!”
“必須立下足夠多的功勛,大功需得三件以上!”
“我說得直白一點,這一次,你若去蓑衣渡任職,順利地完成工作,到了年末表彰,必定會獲得一件大功!”
“前幾天,吏房已經(jīng)張貼了公文,明確了這件事,只不過,沒人前來領(lǐng)這個任務(wù)罷了!”
薛玉良默默地聽著,沒有第一時間有所回應(yīng)。
他的面色也很淡然,沒有太多的復(fù)雜表情呈現(xiàn),就算仔細觀察著他,也看不清他內(nèi)心的想法。
“當(dāng)然,我不會強迫你!”
“老弟,你可以選擇拒絕,只不過,第二個安排,你最好就……”
程典吏笑著說道。
“第二個安排是什么?”
“我們選擇第二個!”
張樹德在一旁插話說道。
“不必!”
這時候,薛玉良出聲了。
“我愿意去蓑衣渡!”
“什么?”
張樹德轉(zhuǎn)過頭,望著薛玉良,一臉愕然。
薛玉良的回應(yīng)出乎他的意料,他沒有想到薛玉良會答應(yīng)前往蓑衣渡。
事前,他已經(jīng)和程典吏商量好了。
蓑衣渡只是一個幌子,因為這件事鬧得很大,衙門有著編制的吏員都拒絕前往那里,只有沒有編制的臨時工才沒辦法拒絕這個調(diào)遣,薛玉良是有理由不同意的。
不過,就像想開一扇窗,需得先提出拆了一間屋。
等薛玉良拒絕前往蓑衣渡之后,第二個位置太久難以拒絕,那個位置看似沒有什么危險,并沒有人死在任上,然而,那個地方位于丹霞山腳下,非常偏僻。
真的要動點手腳很容易。
山里面,敢殺官吏的狠人大有人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