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說,吏員也是統(tǒng)治階級的一份子,存在著上升通道,理論上,有成為一品大員的可能。
黃金一般的機(jī)會??!
當(dāng)然,機(jī)會也透著兇險。
若是在三個月內(nèi)一無所獲,不能跨過修行門檻,五十兩銀子也就打了水漂。
修行之路,越早踏上越好,三十歲后才去修行,會不會晚了一點?
賭不賭?
薛玉良是想要賭一把的!
他有必須不得不賭的原因。
若能成為官吏,便能獲得一絲官氣加身,那官氣可庇佑家人,添加福運。
問題是,五十兩銀子,怎么籌集?
需得破釜沉舟,背水一戰(zhàn),稍有不慎,就是全家完蛋。
他下不了這個決心。
當(dāng)時,張樹德給了他一日的考慮時間,待得明日,就要他給出答案。
冷哼一聲,薛玉良掙扎著站起身。
他將跌在地上的食盒抱在懷里,里面打包了一些食物,張家的酒席很是豐盛,有些菜品滋味甚美,他想要拿回家讓家人也嘗一嘗,一兩銀子,都可以在醉仙樓定一桌了。
吃不回來,拿點又何妨?
被人笑話?
養(yǎng)家糊口,面子不如實惠。
張家在安樂坊,薛家在水井坊,雖然都在城關(guān),前者類似前世的高檔小區(qū),衙門吏員居住之地,后者則類似前世燈塔國的貧民窟,市井小民雜居在此。
扶著墻壁,薛玉良搖搖晃晃往家走去。
接近子時,方才走到家門口,在門口掛著一盞燈籠,點著亮光,這是知道薛玉良要晚歸,妻子鄭世玉才將燈籠點上,平時是肯定滅著,節(jié)省燈油。
門倒是關(guān)著。
水井坊不像安樂坊,并沒有那么安樂,治安差強(qiáng)人意,到了晚上,大門還是要關(guān)的。
薛玉良敲了敲院門。
“當(dāng)家的,是你么?”
很快,有聲音在門內(nèi)傳來。
平時這個時間鄭世玉已然入睡,今天沒睡,一直在等著他。
“世玉,是我?!?/p>
薛玉良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吱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