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婉儀有被氣到。
再一看,徐維楨的耳廓已經被徹底刺穿,勢必會留疾之后,她忍不住瞪著眼睛,惱火地開口。
“顧悅,徐維楨與我有婚約,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狼心狗肺、喪盡天良之事?”
“你是不是一定要毀了我們才開心?”
人總是會不自覺地偏向弱者。
這會,圍觀的人都開始有些同情徐維楨和楊婉儀了。
畢竟對于普通百姓來說,考上狀元太難了,這是一個家乃至一個家族的希望。
“是啊!”察覺到形勢變化,顧柔也冒了出來,略帶幾分可惜地說道,“雖然說他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,可你也又沒少塊肉,不痛不癢的,這流言蜚語過些時日就不會再有人記得了,斷人前程,可是如殺人父母!”
楊婉儀哭得梨花帶雨,要死要活,“罷了罷了!索性我這就去死,也好過日日這樣被姐姐欺辱!”
顧悅挑眉,湊上前問,“你想怎么死?”
聽到這話,楊婉儀突然頓住了哭聲,甚至嚇得打了個響嗝,愣愣地看著顧悅,好像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她說了什么。
顧悅倒是很有耐心,依舊看著楊婉儀,幽幽地問,“你是想一頭撞死,還是想用匕首捅死自己?或者……喝藥毒死自己?放心,我出手調制的毒藥,一口斃命,絕對沒半點痛苦。”
說著,顧悅甚至還從身上掏出毒藥,準備的是相當全面。
周遭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。
“這……你要是想要白綾,也不是不行。”顧悅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什么不妥,反而體貼地轉頭道,“素冬,白綾?!?/p>
素冬應是,竟然立刻將纏繞在手臂上的白色綾羅給解了下來,直接托舉到了楊婉儀面前。
楊婉儀一把拍掉了素冬的手,下意識地退了一步,一臉難以置信,只道,“光天化日,你竟然要殺了我?”
不是。
誰好端端出門會帶這么多殺人的東西?。?/p>
顧悅很是坦然,笑道,“你想死,我成全你,何錯之有?”
“婉儀只是說你要把人逼死了,何來想死之言?”面對相同的敵人,顧柔難得與楊婉儀站在一起,蹙眉道,“顧悅,你就不要鬧了,左右你也沒吃虧,甚至還傷了人,還有什么可不滿的啊!”
“五公主這么說,那我可就不客氣了?!鳖檺偙е直郏χ鴨柕?,“聽聞五公主私下里養(yǎng)了個戲子,砸了不少銀兩進去,而且還特意藏在了宮外頭,唯恐被皇后知曉,可有此事?”
“你胡說八道些什么?”顧柔一聽,頓時急了,怒聲道,“本公主何時做過這樣的事,你休要……”
眾人看向顧柔的目光瞬間都帶了幾分探究。
這五公主瞧著年紀不大,原來私下里都已經養(yǎng)了面首?
“五公主莫要動怒,都是道聽途說?!鳖檺偼蝗惶Ц呗曇舸驍嗔祟櫲岬脑?,笑著說道,“放心,就算五公主真的養(yǎng)了面首,你是公主嘛,以后的駙馬也不敢多管的!”
“你……顧悅!”顧柔被氣得語無倫次,跺著腳罵道,“你這分明就是污蔑,若是本公主的名聲被你毀了,本公主絕不會輕饒你!”
“五公主,今日這事過些時日大家就都忘了。”顧悅看著她,淡淡一笑,問道,“你又沒少塊肉,不痛不癢的,何必在意那么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