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何出此言?”站在自己夫君身后的二夫人一聽,立刻反駁,“昀哥兒做太子伴讀的時(shí)候,處處防著城哥兒,如今我們城哥兒又憑什么受他連累?”
“看來,你們是早有打算。”楊懷遠(yuǎn)不屑與女子爭辯,沉聲道,“哪怕昀兒沒事,你們也會尋著其他理由鬧這么一場?!?/p>
“大哥不必陰陽怪氣?!睏顟严蚕肫鹱约簝鹤舆@些年在楊昀手底下吃的苦,怒火壓都壓不住,“楊昀連自己祖父祖母都能下毒,誰知道會不會有一日把我們都害死?”
顧悅抱著手臂,看著楊家眾人爭執(zhí)不休。
楊老太爺?shù)乃酪蛞呀?jīng)不重要了,因?yàn)樗腥硕颊J(rèn)定,他是死于楊昀之手。
老太太沒死,那也不過是她身子骨硬朗,才逃過一劫。
自此,楊昀徹底成為棄子。
楊啟打斷了他們,擺擺手道,“楊家一族興旺才是最重要的事。”
“族長是讓我們分家。”
楊懷遠(yuǎn)聽明白了。
只是,在這一刻,他突然意識到,楊啟當(dāng)初尋了借口遷走了祠堂,是不是早就收了二房三房的禮,就等著合適的機(jī)會讓他們分家?
“不錯(cuò)。”楊啟沒否認(rèn),“你們母親愿意跟誰,那其他兩房就按月給銀子贍養(yǎng),若是不愿意一直跟著誰,輪著侍奉也可以?!?/p>
三房積怨已久。
以前,楊啟看在楊懷遠(yuǎn)尚公主的份上,不愿意與他交惡。
可事到如今,他也得為整個(gè)家族的將來考慮幾分。
更何況……
楊啟抬眸看了眼站在眾人身后的顧悅。
其實(shí),他本不愿摻和到這些事里來。
但就在前幾日,顧悅找到了他,給了他三百兩,還說不需要他做旁的事,只要在楊家分家時(shí)做個(gè)見證,順?biāo)浦劬蛪蛄恕?/p>
他當(dāng)時(shí)不相信楊家會分家,但是又舍不得那么多銀子,所以就應(yīng)了。
沒想到,竟成了真。
“我是長子,母親自然是跟著我。”
事已至此,楊懷遠(yuǎn)到底點(diǎn)了頭。
而楊啟立刻將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分家文書拿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