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訊兵聞言,微微一愣,他并不知道,朱豪之前一直和李云龍在一起。
但他知道,朱豪還活著的事情目前屬于秘密。
對此,他便沒有多言,說道:“我們師座的名字,我不方便告知?!?/p>
“但我們師長說了,他知道貴軍擅長山地作戰(zhàn)?!?/p>
“而逃入山林的七百多個殘兵敗將,就當(dāng)是他送給貴軍的一份大禮!”
“請……請李團長笑納!”
李云龍聽完,笑了笑道:“行,幫我轉(zhuǎn)告你們師座,告訴他這大禮我李云龍收下了,幫我謝謝他!”
盡管李云龍猜到了是朱豪,但既然人家不愿意說,他也就沒有明說。
他也知道,朱豪的情況比較復(fù)雜,他還活著的消息,目前不太方便曝光。
索性他也就沒有多問。
對于他來說,有仗打也就行了。
特別還是這種他們最為擅長的山林作戰(zhàn),他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的。
……
北面的山林,更加茂密崎嶇。
山口少佐和他麾下殘存的七百多名日軍士兵,如同喪家之犬,在林中艱難跋涉。
他們剛剛經(jīng)歷了乏驢嶺的慘敗和鷹嘴澗的突圍,緊接著又在谷口遭到毀滅性的炮擊。
建制被打散,士氣跌落谷底,許多人身上帶傷,彈藥和食物也所剩無幾。
原本他們作為追擊部隊,本來就沒有帶多少的彈藥和食物。
眼下乏驢嶺過不去,他們也不清楚這山林地區(qū)的地形。進入了大山,反而迷路了,搞的山口少佐的心情也像是日了狗了似的,很是難受。
“少佐閣下……我們……我們還要走多久?”一名年輕的士兵攙扶著山口,聲音顫抖地問道。
他的臉上滿是污垢和血跡,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絕望。
山口少佐臉色慘白,嘴唇干裂,他看了一眼身后稀稀拉拉、如同叫花子般的隊伍,心中一片冰涼。
他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走,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這片該死的山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