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還真是不客氣呢?!彼蛔杂X放輕聲音,嬌嗔道。
秦九微此時下棋下得十分投入,整個人完全放松下來,不再似往日那般有些刻意的端莊賢淑。
說話時尾音微微上挑,聽在謝硯禮耳中,不由愣神幾分。
往日秦九微總是賢淑溫柔,鮮少見她這般嬌嗔喜怒。
謝硯禮平日最厭女子這般矯揉造作,嬌聲嬌氣。
每次宴會都能遇見這樣的貴女朝他這般說話。
可不知為何,聽到秦九微這般,心里卻是酥酥麻麻的。
接下來落子時進攻的力度,竟不知不覺地弱了下來。
就是這一放松,給秦九微找到了可乘之機,手中黑子直接殺入,局勢瞬間扭轉。
謝硯禮很快發(fā)覺,抬眸看向她。
卻見秦九微笑得狡黠嫣然,像一只俏皮的小狐貍。
謝硯禮眸光沉了沉,將手中白子隨手扔進棋簍中。
“你的棋藝很是不錯?!?/p>
秦九微彎唇,“是剛才夫君走神了?!?/p>
謝硯禮沒有解釋,掀袍從軟榻上起身。
聲音平靜不帶一絲漣漪,“時候不早了,你和玨哥兒也早些休息?!?/p>
秦九微看著他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,不由眨了眨眼。
不愧是謝硯禮,說下一局就真只下一局啊。
她其實還沒下夠呢好不容易碰見一個棋藝如此精湛的。
秦九微的棋藝是母親教的,不過這么多年一直沒能棋逢對手。
她已經很久沒下過如此痛快的棋了。
翌日。
秦九微坐在椅子上,手中端著一盞茶,輕抿一口后放下。
目光落到面前的瘦削長臉的小少年身上。
“你就是青松?謝景的伴讀?”秦九微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