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知州瞥了我一眼,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你我光溜溜地抱在一起,你覺得解釋得清嗎?”
“可是,你可以跟我和我家人說清楚啊,如果你并沒有對我做什么,那我家人肯定也不會逼著你入贅我們家,這樣你也就不用……”
“怎么?后悔了?”賀知州忽然湊到我面前,幽黑的眼眸里透著些許冷意。
我舔了舔唇,心說:不該你后悔么?入贅我家,被我作踐不說,還硬生生跟白月光分開了!
男人忽然將手里的毛巾遞給我。
我愣了一下,便聽他淡淡道:“給我擦頭發(fā)?!?/p>
“哦哦……”
我連忙接過毛巾,半跪起身,用毛巾細(xì)細(xì)地搓著他的頭發(fā)。
我不由得想起以前。
以前我每次洗完頭發(fā)都懶得吹,直接用頭巾包著往床上躺。
而他每次看見了,都會很執(zhí)著地幫我把頭發(fā)擦干,然后又用吹風(fēng)機(jī)吹,說濕頭發(fā)睡覺會頭疼。
那時候我還總是嫌他煩人,對他各種辱罵,而他每次也像是沒聽見一樣,對我耐心極好。
想起他以前的溫順賢良,再看他現(xiàn)在的冷酷陰鷙。
我真心覺得這個男人可怕得緊。
他的心思到底有多深,才能在那般討厭我的情況下,還能對我隱辱負(fù)重成那個樣子。
賀知州穿好衣服,系著袖扣對我說:“不要到處亂跑,乖乖等我回來?!?/p>
我跪坐在床上,沖他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作為一個合格的情人,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聽金主的話。
賀知州忽然又朝床上的血跡看了一眼。
我的臉一熱,尷尬地拉過被子遮住。
賀知州勾了勾唇,像是在笑,還怪好看的。
回想起結(jié)婚的那三年,他好像從未在她面前笑過,一直都是不溫不怒的樣子,如同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木頭。
如今看來,到底是他隱藏得太深了。
賀知州出門后,我本打算再睡一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