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難微微一笑,抬頭看向侯德干。
侯德干眼前一亮,他從林難的話中聽出了很多信息。
他微笑說道:“我相信若麟,既然他說你有本事,那就進去瞧瞧吧。正好,里面還有一位老中醫(yī),你們可以探討一下。至于你和許峰的賭約,年輕人的玩笑,我就不參與了!”
許峰臉色一僵,他聽出了領導的潛臺詞,只好硬著頭皮說道:“林難,我和你賭了,如果你治不好,我就讓人把你抓起來審問,看看你到底騙了多少人!”
侯德干帶著幾人向里面走去,林難突然對許峰說道:“你最近是不是經(jīng)常過來?”
“那是當然!”許峰一臉得意道:“老板工作繁忙,小姐身體又不好,我這個當秘書的自然要替他分憂?!?/p>
“你是榮江本地人吧?”
“對?。 ?/p>
許峰還以為他要緩和關系,神態(tài)更加囂張了。
侯德干補充道:“林難,小許可是妥妥的地頭蛇呢,他家三代都在榮江工作,他父親退休前就是榮江主管城建的領導?!?/p>
許峰驕傲地翹起下巴,卻謙虛地說道:“老板說笑了,我到您身邊工作是來學習的,可談不上地頭蛇!”
袁若麟不明白林難問這些的用意,偷偷抓了抓他的手心。
林難也握住她的手勾了勾,意思讓她放心。結(jié)果袁若麟還以為他在挑逗,鬧了個大紅臉,嬌羞地把手抽了回去。
她的手上怎么有那么厚的老繭!
林難心中好奇,這是他第一次握住袁若麟的小手,就有重大發(fā)現(xiàn)。
侯夢縈的病房外站著位年輕小伙,一身西裝也掩蓋不了健碩的肌肉。林難猜出他應該是侯德干的警衛(wèi),從那一身鐵血之氣就能看出是個狠角色。
他盯著林難看了看,目光有些凝重,但沒有說話。
侯小姐的房間不大,許峰沒有跟進去,就站在了外面。
房間里,一位貴婦端著水坐在床邊,還有兩位穿大褂的醫(yī)生分站兩側(cè)。
林難神情古怪地掃了眼那位中年醫(yī)生,暗自嘀咕道:還真是冤家路窄,到處碰仇家!
床上躺著位年輕女子,臉上慘白無血色,身形消瘦,口中不停地喊著:“水……”
貴婦一邊給她的口中飲水,一邊落淚。
兩位醫(yī)生都在盯著病床上的侯夢縈,沒注意到身后的林難。
那位滿頭銀發(fā)的老醫(yī)生說道:“夫人,侯小姐病情之怪老夫生平從未所見,我無從下手!她現(xiàn)在氣若游絲,我看……”
老醫(yī)生搖頭,他雖然看不出病因,但也知道侯夢縈活不久了。
中年醫(yī)生附和道:“侯夫人,我?guī)煚攲m良先生可是疑難雜癥方面的權威,他都這么說了,那就準備后事吧……”
貴婦聽后嚎啕大哭,手中的碗也掉在了地上。
“輕易就敢給病人下死亡通知,這也叫權威?你治不了,難道別人也不能治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