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跟了許欣桐快一個禮拜了,這人每天不是購物美容,就是約一群朋友出來喝酒玩到深夜,妥妥的紙醉金迷。
這條路,正是許欣桐去下半場夜店嗨皮的路。
途中有一條可以抄近道的巷子,在許欣桐走進去的一瞬間,許輕衣提步跟上去。
手腕突然被人抓住。
她回頭,對上陸庭深嚴肅的眸。
“別做傻事。”
他伸出另一只手,想奪過她藏在衣服里的匕首。
她沒妥協(xié),手緊緊攥著刀把,絲毫不肯松手。
“我知道你想報復許欣桐,但你這么做就是犯罪,你要把自己后半輩子都搭進去嗎?”
她不說話,只是加重搶回匕首的力氣。
他怕她被劃傷,小心翼翼地沒敢大動作,但她似乎鐵了心,爭奪間,匕首刀尖劃過他手臂,鮮血涌了出來。
她這才停下動作,神色復雜地看著他傷口。
他仍舊拉著她,也沒管自己受傷的地方,只是輕聲說道:“跟我回去,別亂來,你是律師,知法犯法,是想把自己職業(yè)生涯都毀了嗎?”
手臂的傷口看著似乎很深,鮮血一滴滴地砸在地上,她眸子閃了閃,垂下了手。
陸庭深拉著她回到車上,自己從后備箱翻出平時備用的紗布酒精給自己消毒。
酒精涂抹在傷口上,傳來陣陣刺痛,他只皺了下眉,便抬起眼,看著她說:“韓婷婷的事,就算真是許欣桐指使的,你這么直接找她,跟送人頭有什么區(qū)別?!?/p>
“我沒想真?zhèn)λ??!彼粗餮膫谡f道,“但我氣不過,我一定要她也感受一下,那種抱著開心期盼的心情走在回家路上,卻突然被人狠狠傷害的絕望的心情?!?/p>
陸庭深眸色加深,低頭給傷口消完毒后,才說:“我說過的,任何事,只要你來找我,我就會幫你?!?/p>
“我不會再求你任何事的。”
她無動于衷的說。
陸庭深沒說話,但眼里多了幾分深沉。
幾天后,許輕衣去醫(yī)院探望陸老太,路過心理科時,看見許欣桐從里面走出來。
許欣桐今天,意外的沒化妝,臉色看著蠟白,嘴唇也沒什么血色,眼里是明顯受過驚的樣子。
看見她時,許欣桐眼里閃過一絲憎惡,走到她面前:“你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,敢背地里安排人來暗算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