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許輕衣幾天前,已經(jīng)得到陸峋的承諾。
他不會干涉她。
她沉默時,陸庭深一直在觀察她神色。
哪怕只是一瞬間,他還是看到了她眼底,在他提到陸峋時,一閃而過的信任。
陸庭深有種,心臟在下墜的失重感。
他從來沒在她臉上,看到過她對自己,露出這種表情。
哪怕他們一起,走過這么多年,她都從來沒有完完全全地信任過他,甚至連冷靜下來,聽他解釋都不愿意。
許輕衣抬眼時,驀地一瞬,瞥見陸庭深眼底的落寞。
她微愣了下,但很快收回視線,頭也不回地往停車場走去。
陸庭深在原地站了好久,他看著許輕衣遠(yuǎn)去的背影,突然想到很久以前,她才來陸家。
瘦瘦小小的一個女孩子,看著他的時候,漆黑圓潤的杏眼,卻閃著光。
而不是像現(xiàn)在,冷冰冰的,沒有一點(diǎn)感情。
陸庭深邁步進(jìn)了陸氏。
他乘電梯到最高層,到董事長辦公室時,正好和推門出來的齊盛打上照面。
“小陸總?!?/p>
齊盛低頭朝他問好,他只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,警告意味十足。
陸峋來陸氏之前,雖然是陸柏權(quán)掌權(quán),但公司不少業(yè)務(wù),都必須經(jīng)過陸庭深首肯,齊盛那時候也是陸庭深下面的人。
陸庭深對齊盛這個人,一直不太看得上。
歪心思太多,兩面三刀,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便一直沒怎么重用過他。
還是陸峋來了之后,齊盛才出的頭。
當(dāng)然,齊盛這睚眥必報(bào)的性格,對陸庭深,也只是表面尊重。
心里面,壓根兒不當(dāng)回事。
一個醫(yī)生,又是個年紀(jì)輕輕的毛頭小子,要不是生在陸家,有什么本事騎在他頭上,對他頤指氣使的。
等陸氏董事長的位置落在陸峋手上,他再坐上市場部老大位置,這陸庭深,還有什么資格在他面前甩臉色。
陸庭深踏進(jìn)董事長辦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