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月推開門的時候,正看見陸庭深倚著窗臺,輪廓分明的側(cè)臉微微仰起,似乎是在看月亮。
今夜的月色很美,皎白明亮,清風(fēng)灼灼。
他垂在身側(cè)的左手夾著煙,煙火燒到手指,人卻沒什么反應(yīng)。
只是神情,帶著讓人晃神的溫柔。
陸庭深戴著藍(lán)牙耳機(jī),趙月也沒注意他在打電話,走過去撒著嬌說:“好巧,我剛聽我媽說,陸奶奶和陸爺爺那邊有意向撮合我們呢?!?/p>
話出口的瞬間,電話那頭的許輕衣,什么也沒說地掛掉了語音。
陸庭深幾乎是一瞬間沉了臉,冷淡疏離地推開趙月,說:“我沒聽過這消息?!?/p>
“那可能是,二老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吧。”趙月并不在意他的冷淡,笑得曖昧地說,“反正也是早晚的事,不如我們,提前了解下?”
她修長白凈的手指,緩緩撫上他腰,意圖“了解”什么,不言而喻。
陸庭深不動聲色地?fù)荛_她手,說:“我的婚事,老頭子和老太太有發(fā)言權(quán),但沒有決定權(quán),就算對你有意向,也是多個對象中的其中一個,你現(xiàn)在這么做,太掉價了?!?/p>
趙月臉上的笑,不自然地僵了一秒,又很快自信地?fù)P了揚(yáng)嘴角,說:“我有信心能拿下你?!?/p>
她也不是沒找過男人,多難搞的,她都能拿下。
他這種高難度的,更能激發(fā)她征服欲。
陸庭深沒什么情緒地說:“我也有信心對你沒感覺。”
他說完,便回到ktv包間,拿起扔在沙發(fā)邊的西裝外套,不由分說地直接離開。
趙月不死心,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跟著他:“陸醫(yī)生,這種話可不能說得太早,男人絕不會在最開始就否定自己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的可能性,除非是他心底已經(jīng)有人了,難道你也是嗎?”
她湊到他面前,闌珊一笑:“是那位楚楚可憐的宋小姐,還是上次在醫(yī)院對你不搭不理的許小姐?我覺得可能是后者,一般得不到的,都是最忘不掉的?!?/p>
她剛說完,陸庭深扔給她一個格外冰冷的眼神。
趙月心里一顫,愣在原地沒跟上去。
她直覺一向很準(zhǔn),男人只有在被戳穿心事的時候,才會惱羞成怒。
陸庭深這種眼神,一定是代表,她某句話說中了他心思。
……
許輕衣回到家,洗完澡,躺在床上時,才又看了眼手機(jī)。
有一通未接來電是陸庭深打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