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不舒服,倒也沒在許輕衣心里持續(xù)得沒那么久,畢竟,她還有她的事業(yè)要搞。
許輕衣一大早剛到事務所,肖笑就湊過來說,有位客戶點名要見她,說跟她是舊識。
許輕衣連忙趕過去。
剛一進去,屋里的女人轉過身,目光直射向她。
“有陸家的庇護,你果然混得比我們都好?!?/p>
許輕衣凝眸看著來人,思索幾秒,才緩緩動了動唇:
“林冉?!?/p>
許輕衣對林冉這個人,最深的記憶點是,當初第一個把她推進男廁所的,就是林冉。
也是許欣彤身邊,最舔狗的小跟班。
許欣彤視她如垃圾,林冉就跟著吐口水。
許欣彤把她所有書本撕爛掉,林冉就會把那些廢紙扔在她臉上。
許欣桐讓那些男生罵她是小婊子,林冉就縮在一旁翻字典幫他們添油加醋地潤色詞匯。
其舔狗功力,可謂是爐火純青。
堪比皇上身邊的大內總管太監(jiān)。
只不過眼前的林冉,和小時候那個趾高氣昂欺負她的女孩子比,顯然憔悴得多。
她眼窩深陷,面色蒼白,只有嘴唇涂了點提色的口紅。冬天雖然穿得多,但露出來的脖頸手腕,都消瘦得不成樣子。
許輕衣收回視線,淡淡道:“先說你的情況吧?!?/p>
林冉一愣,自嘲地笑了下:“我以為,你會看都不看我一眼,就把我趕走?!?/p>
“私事和公事,沒必要混為一談。”她沒什么情緒地說,“你現(xiàn)在這副樣子,看著像走投無路,迫不得已找到我這里來的?!?/p>
“我想起訴我丈夫?!?/p>
林冉突然脫掉大衣外套。
緊接著,是羊毛衣,里衣。
快一絲不掛時,許輕衣將一條毯子扔在她身上。
“披上?!?/p>
在看見林冉手臂,胳膊,胸口,腹部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淤青時,她已經(jīng)明白,發(fā)生了什么。
而且,林冉現(xiàn)在是走投無路找到她這里,可見之前,已經(jīng)在不少律師那里碰了釘子。
林冉裹著毛毯,眼里有恨意。
聲音也變得顫抖:“我動不了他。他在江城太有權勢,而我連工作都沒有,根本沒有任何扳倒他的底氣,前面那些律師聽見他名字,直接就把我趕走了。”
“你老公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