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有一回嚴色勸導了珍嬪,珍嬪便對臣妾懷恨在心。“
“她不愿臣妾去關雎宮,不愿臣妾去簏山,還在皇上面前搬弄臣妾是非,求皇上明鑒?!?/p>
席容煙手上顫了顫。
屏風外的魏祁低低看著謝雨眠剛才還在五步外的位置,現(xiàn)在就已經跪在了他的腳邊。
若是以往,他定然一腳踢死這女人,但席容煙在里面,她見不了血腥,大抵也不忍心這女人死。
魏祁也并不想在席容煙面暴露他這一面。
他緊抿著唇,不動聲色的臉龐依舊沒有什么情緒,沉沉肅氣卻壓下去:“回去?!?/p>
謝雨眠一怔,呆呆的抬頭看向皇上,她看到皇上低垂的眼神在暗色中,濃黑如一團霧,看不清卻讓人后背發(fā)涼。
她說了這么多話,皇上又讓她回去是什么意思?
還是她說錯了什么。
她身上顫了顫,卻大著膽子將手指落在皇上的大腿上,沙啞道:“皇上別為了珍嬪妹妹的事煩心,臣妾也可以伺候好皇上的?!?/p>
只是下一刻,她就覺得自己纖細的脖子被掐緊,只見那玄色寬闊的胸膛微微下壓,背著燭光的面容如猙獰的修羅,落在耳邊的的聲音更如嗜血的猛獸:“別讓朕說第二回?!?/p>
“滾?!?/p>
謝雨眠臉色漲紅,滿臉驚恐。
魏祁厭煩的看了眼謝雨眠此刻的樣子,松了手,看著她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。
他又對著高義吩咐了兩句,凈了手才往屏風內去。
床榻上的席容煙正穿著白色寢衣,臉頰微白,眼底潮濕染紅。
魏祁看了席容煙幾眼,又抬步走過去,坐在床沿上,伸手就將失神的人抱進自己懷里。
他拿過她手上捏著的帕子為她擦淚,又低低看著席容煙臉上的表情:“現(xiàn)在知道你表姐對你何心思了?”
他又壓低了后背,抬起席容煙的下巴看她的眼睛,嘆息著拂過她眼角:“煙兒,這宮里唯有朕對你真心?!?/p>
“你表姐不過去不了簏山,沒有如愿去你的宮殿,聽信了別人的話就陷害與你,你們十來年的姐妹情誼也不過如此?!?/p>
“后宮里那些其他女人今日也恨不得你立馬出事。”
“只有朕自始至終都信你?!?/p>
“朕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