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賀蘭喂完藥,又讓人侍奉大殿下休息,才疲倦的走了出去。
她站在窗前,聽著雨聲打在窗上,在靜謐的屋子里,她看著從窗上滑下去的雨滴,心里已然沉了巨石。
她忽然對俞嬤嬤道:“珍嬪是再不能留了是不是?”
俞嬤嬤一愣,在兩人的屋子里輕輕對皇后道:“皇上的確對珍嬪娘娘很不一樣?!?/p>
“剛才在宮門口,皇上像是心疼珍嬪娘娘吹風,還親眼瞧著珍嬪娘娘走了才轉(zhuǎn)身?!?/p>
“前幾天內(nèi)務(wù)府的還說皇上又給含元殿賜了好些東西去,還是高公公親自送去的?!?/p>
宋賀蘭唇邊勾起諷刺的笑:“他何時這樣體貼過?!?/p>
“我原以為他一輩子都要一個人冷冰冰的?!?/p>
說著宋賀蘭閉了閉眼,皇上現(xiàn)在為了席容煙的種種失常,她不得不懷疑,皇上已經(jīng)在為珍嬪的孩子鋪路了。
她差人在御藥司打聽到,皇上特意為席容煙調(diào)配了助孕的方子,每日都讓人端去了含元殿。
從前她以為皇上不重子嗣,或是皇上看好恒兒,如今看來,皇上也不是不重子嗣的。
只是看是誰的孩子罷了。
他大抵打算要舍棄恒兒了。
皇上要做的事情,定然是要做成的。
宋賀蘭又問:“珍嬪帶著本宮給她的鐲子么?!?/p>
俞嬤嬤搖頭:“老奴仔細瞧了,好似沒戴?!?/p>
宋賀蘭淡淡冷笑。
她靜靜站了許久,直到她腳下的白貓蹭過來,她才彎腰將白貓抱起來。
席容煙回去在半路上就被萬姑姑請到了太后那里。
才一去太后那里,太后就招手讓席容煙坐在身邊。
席容煙坐過去后,太后又看席容煙素凈的裝扮,不由皺眉:“怎么打扮的這么素凈?”
席容煙看著太后道:“如今大殿下病重,侄女也不能打扮的繁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