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皇上只對她一人這樣,可她明明與皇上也僅僅幾面的交集。
她啞了啞,只是搖搖頭。
魏祁瞧著席容煙失神的眼眸,又無聲地沉了眼神,摟緊了她。
他輕拍她的后背,雖沒言語,又像是在安慰。
像是熙熙暖光,讓席容煙錯愕又心底被燙了下。
她手上還拿著桃枝,白凈細(xì)膩的手指碾著花瓣,這樣溫柔的皇上,她總有一種在夢中的感覺。
魏祁低頭,那飽滿的唇畔就在眼前。
他又想吻她。
但還是怕嚇著人。
從前席容煙怕他,常常她一看見他過去,她就會躲著。
每回吻她都要他用力的掐著她下頜張嘴。
他知道自己手上用了力氣,也知道她疼,但她卻總是不長記性,每回都要逼著他用力。
其實(shí)現(xiàn)在再想,那些回憶對于魏祁來說,亦是痛苦的回憶。
他也不止一次的羨慕那個死了的人。
他只能靠著折磨她來發(fā)泄自己對她的不滿,他質(zhì)問過她無數(shù)次,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個死人,每一次都是她無聲的反抗。
她不說話,比她開口更凌遲他。
魏祁陷入思緒里,握在席容煙手上的手指不由捏緊,他反應(yīng)過來時,席容煙正用有些害怕的眼神看他。
又是這樣的眼神。
他陰沉的眼神一轉(zhuǎn),視線落到旁邊的鎏金蓮花燈柱上,隱隱約約地照出他猙獰的眉眼。
他才錯愕一下,忙伸手捂住席容煙的眼睛,彎腰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海棠花色的粉白刺繡上,閉上眼睛沙啞道:“煙兒,別怕。”
他又用手指抱緊他:“北邊的戰(zhàn)事焦灼,朕亦心煩。”
席容煙剛才是真的被皇上的眼神嚇著了。
本就就是有幾分狠厲發(fā)兇的樣子,那雙眼陰沉下來尤駭人。
聽說皇上在北地時,就連北部部落的首領(lǐng)見著皇上的樣子都會被震懾住,那雙眼一瞇,就像是要?dú)⑷艘话汩W著血光。
她是第一回見那樣的眼神。
與剛進(jìn)來的皇上如同是兩個人。
如今她的眼睛被魏祁蒙住,又聽皇上溫柔的話,她腦中的思緒又亂。
她不知道北方有戰(zhàn)事,或許真的是那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