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依舊被皇上拉住,他低頭看她:“就這樣為朕戴好就是?!?/p>
席容煙看向皇上那雙溫和的眼睛,暖燈下的皇上少了棱角,凌厲的眉眼也柔和下來,原皇上私底下真是這般溫和的人。
她心又慢了一瞬,彎腰仔細(xì)的為皇上佩戴玉飾。
腰上時(shí)不時(shí)的觸碰讓魏祁身上又是一陣緊繃,昨夜忍了一夜沒碰她,現(xiàn)在又見她主動(dòng)為自己系玉佩,看著她白凈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紅痕,他竟覺得自己有些初識(shí)情事的食髓知味。
手指已情不自禁的落在她低垂的臉龐上,真實(shí)柔軟的觸感,讓他緩緩松了一口氣。
等在外頭的高義從來沒見皇上留哪個(gè)宮里這么久過,即便留在皇后宮里也沒有這么久。
又聽見叫水聲,他又驚了驚。
皇上從來不留在娘娘宮里梳洗的,就算留夜了,也一大早穿戴好了就走。
雖說皇上在后宮留夜的不多,但這回是真讓高義驚了驚,更覺得席昭儀不能怠慢了。
殿內(nèi)魏祁未讓席容煙送她,相反他看著她臉頰上那一抹紅暈時(shí),眼里好似沒那么怕他了,轉(zhuǎn)身臉上帶了一抹笑意。
高義見著魏祁臉上的那一抹笑,更如見了鬼。
自從開始伺候皇上,他就沒見過皇上笑過幾回。
皇上一走,玉竹和寶珠就連忙進(jìn)去。
看著還坐在床榻上失神的席容煙,玉竹臉上高興道:“奴婢就知道主子能行的?!?/p>
席容煙啞了一下,她還有些暈乎乎的,又倒在床榻上抱著錦被,身上有些懶,又忽然抬頭看寶珠的臉,見著上頭的紅痕好一些了,才又閉上眼睛。
玉竹見著席容煙發(fā)懶的模樣,過來輕輕問:“主子是不是昨夜……”
席容煙將臉埋得更緊,知道玉竹問的什么,只覺得耳尖都發(fā)了熱,低低說了句:“沒……”
玉竹也沒明白席容煙的意思,在旁邊小聲哄了一會(huì)兒才將人哄起來梳洗穿戴。
寶珠整理床鋪時(shí),翻了半天也沒看見想看見的,愣了許久才跑出去支支吾吾的問:“主子,榻上……”
席容煙明白寶珠的意思,她側(cè)頭看向?qū)氈?,還算淡定的開口:“皇上昨夜沒碰我?!?/p>
玉竹和寶珠都吃了一驚。
玉竹更是臉色一變,她剛才透過帷幔還瞧見早上皇上還抱了主子好一會(huì)兒,不像是沒伺候好的。
席容煙也不知道怎么說,她想起皇上昨夜說的話,是因?yàn)榛噬峡闯鏊ε?,所以在照顧著她么?/p>
其實(shí)昨夜她雖有些怕,但也做好了準(zhǔn)備,但皇上格外溫柔,是她沒想到的。
玉竹看席容煙失神,目光又落在席容煙白皙脖子上的紅痕上,明顯是被人咬出來的,實(shí)在想不通,都做到這地步了,怎么沒有進(jìn)行到最后一步。
到底也不忍心說什么,她知道主子雖內(nèi)斂,但局勢(shì)還是看得明白的,心里有衡量。
她叫寶珠拿來妝粉來,又為席容煙將脖子上的紅痕蓋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