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旎彎腰跪倒在地,想要將靈位取出來,可靈位像是長在了樹上似的,怎么都拔不出。
她整個人還失去了慣性,摔坐在地。
“爸,媽,你們在等等女兒,我很快就會讓這個人渣付出代價?!庇蒽蝗矶荚诎l(fā)抖,忍著發(fā)燙的眼圈不落淚。
如果不是今天被送來這里,她還不知道她的父母到死了不能團圓,還要在最為幸福的家里承受這樣子的罪。
怎么有人如此心狠手辣。
他做了這么多喪心病狂的事,夜里真能睡得安心么?
“二小姐?”
突然傳來傭人喊她的聲音。
虞旎拖著虛弱的身體站起來,快步朝著前院方向走去。
傭人過來的時候,早已不見虞旎的影子。
她望著被詛咒的梧桐樹,暮色之下陰森可怕,嚇得趕緊離開。
……
畢竟小時候在這里住過一年,虞旎對于別墅的一切很熟悉。
很快,她回到了房間里,去往陽臺站著。
以她這個角度看不到后院的全部風(fēng)景,只有那嶄露頭角的小片梧桐樹樹頂,就這么籠罩在黑夜之中,像是那沖不開壓迫的七魂六魄。
虞旎的手放在陽臺上,指甲用力的扣著大理石面,薄薄的指甲破裂,摩擦到了血肉,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。
眼底翻涌的墨色,像是和黑夜融合了一般。
只有無盡的恨意深濃。
“善惡終有報,天道好輪回,不信抬頭看,蒼天饒過誰!”
虞旎像是沒有靈魂的布偶,嘴里呢喃著詛咒,“我要讓這把最親近的刀,親自插入你烏黑的心臟!”
大理石上全是血跡。
一滴順著墻面流淌而下。
像是一朵妖冶大紅花綻放。
便在此時,從外面?zhèn)鱽砥囈媛?,緊接著便是傭人說話的聲音,“大少爺?!?/p>
虞旎低頭看向下面,虞景西從暮色之中闖入進來。
他。
終于來了!
“旎旎呢?”虞景西步履邁得很快。
傭人指了指樓上,她剛找過來的時候,正好撞見虞旎上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