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徹仍倔強的跪在原地,不躲也不閃,任由掃帚打在自己身上,咬牙道:“只要殿下肯見我,打死我也認(rèn)!”
知夏氣得是七竅生煙,正準(zhǔn)備喊護衛(wèi)來捆人時,一道慵懶的聲音從府內(nèi)傳來——
“知夏姑娘,這等臟活,何必親自動手?”
謝云祁一身墨色錦袍,悠哉游哉的踱出府門,居高臨下的看了眼狼狽的齊徹,輕笑道:“齊公子這出‘深情’的戲碼,演給誰看呢?”
而齊徹在看到謝云祁從公主府里出來的時候,整個人一僵。
半晌后,他咬牙,怒視道:“這里是公主府,謝相為何會在此?”
“難道堂堂宰輔之尊,也甘愿做公主的裙下之臣?”
謝云祁聞言,不怒反笑:“你這是在質(zhì)問本相?”
他忽然俯身,用折扇挑起齊徹的下巴:“可笑!你一個被公主休棄的廢物,是以什么身份?又有什么資格來質(zhì)問本相?”
齊徹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,一把揮開他的折扇:“謝相何必把話說的這么難聽?我和殿下之間,只不過是有些誤會,我們夫妻三年,是有情分在的,先前是我做錯了事,才傷了殿下的心,如今我誠心悔過,只要能見公主一面,她定不會——”
“砰!”
齊徹一席話還沒說完,就被謝云祁一腳踹倒在地上。
謝云祁清風(fēng)明月般立在青石臺階上,眼底一片森寒:“一個負(fù)心薄情,攀龍附鳳的廢物,有什么資格來乞求她的原諒?”
“你能得她三年陪伴,本就是偷來的,你若還是個男人,就該躲得遠(yuǎn)遠(yuǎn)的,而不是在這里惡心人。”
齊徹被訓(xùn)斥的臉色發(fā)白,雙手緊緊地攥起。
但他并沒有因此而退縮,而是重新爬起來,跪在原來的位置:“不管怎么說,這都是我和殿下之間的私事,縱然你位高權(quán)重,也無權(quán)過問。”
謝云祁聞言,不怒反笑,‘唰’的抖開了手中的扇子,“私事?”
他緩步走下臺階,錦靴踩在青石板上發(fā)出清脆的聲響,明明臉上掛著笑意,可卻無端的讓人覺得膽寒。
“你在本相暫居的府邸前面鬧事,還說是私事?”
“不過你說的也對,本相確實無權(quán)過問,但——”
話音未落,他突然一腳踢翻齊徹身旁的銅盆,冰涼的井水潑了齊徹一身。
“本相有權(quán)清理門前的垃圾!”
謝云祁居高臨下的睨著他:“你跪在這里,臟了公主府的地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