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章（第2頁）

沈如霜剛剛緩過來一口氣，正要說話，一只手掌突然伸過來，揪住她的衣領(lǐng)，提高她的身體。

她竭力看清楚眼前的人。

是邢知衍。

邢知衍眉宇凌厲，帶著顯而易見的、沉重的戾氣，狹長的漆黑眸子泛著冰冷的寒意，猶如地獄里的閻羅，冰冷的、不帶有任何柔和或是溫暖的情緒，寸寸審視著沈如霜的每一寸表情和眼神。

像是在看一坨臭到熏天的垃圾貨色。

邢知衍抓著她衣領(lǐng)的手背青筋寸寸暴起，用力甚猛。

沈如霜覺得，邢知衍想抓的并不是她的衣領(lǐng)，而是她的脖頸。

邢知衍的嗓音沙啞而低沉，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：“沈如霜，你發(fā)什么瘋？”

沈如霜難受的擰著眉，正要說話，卻被喉嚨間突然升起來的咳嗽感逼得將聲音咽下來。

邢知衍靠得太近了，近到她都能看清邢知衍的眉毛根根分明。

她強行忍下咳嗽，壓著聲音說：“我——”

邢知衍步步緊逼，嗓音更沉：“你難道不知道露露還懷著孕?！?/p>

邢知衍看她的眼神愈加凌厲，深惡痛絕般：“你這是想讓她死?！?/p>

或許是因為渾身濕透，衣服黏答答的粘在身上，風吹在身上，有一股侵入骨肉的寒冷。

所以沈如霜全身打了個顫。

她張開口：“我”

聲音忽然頓住，是因為她的聲音十分沙啞難聽，詞不成調(diào)，可能只有她知道自己在說什么。

就是這一瞬間的停頓，邢知衍微微瞇起眼睛，眼神更具壓迫：“你什么？”

沈如霜皺眉，壓下喉嚨間的咳嗽感，“我不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