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佳思察覺到她的目光,抬起頭,狠狠的、且得意的瞪她一眼。
沈如霜扯開一抹笑:“您二位怎么來了?”
衛(wèi)云露抿唇,為難的看著她,輕聲說:“我們可以到外面說嗎?”
沈如霜站著不動,淡聲道:“有什么不能在這里說?!?/p>
也許衛(wèi)云露也注意到了,這間病房的人都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看著她。
衛(wèi)云露有些“害怕”的直往邢知衍懷中塞,抬起柔弱的眼神看著邢知衍:“阿衍”
聲音千回百轉,酥軟入骨。
邢知衍撩起眼皮,狹長的黑眸不冷不淡的掃過在場的眾人,眼神里頗具壓力,渾身氣勢瞧著就嚇人。
看得人不由自主的就低下頭,不敢再與其對視。
沈如霜對上邢知衍暗沉的目光。
衛(wèi)云露依靠在邢知衍懷中,似乎有了依仗,眨著無辜的眼睛說:“如霜,你誤會我們了,我們并不是鳩占鵲巢?!?/p>
她有些為難,只是眼底染上一層得意和輕蔑。
“只是,醫(yī)院那頭說你們已經(jīng)交不起住院費,所以我們才占了病床,佳思家里可以不是大富大貴家庭,但是一點醫(yī)藥費也是可以給得起的。”
衛(wèi)云露接著活:“而且,雖然走廊不比病房,但好歹也是一個住處,總比得過交不起住院費被醫(yī)院趕出來的好,你說,是不是這個道理?”
一段話,明里暗里的就諷刺了沈如霜和江小春是窮人,交不起住院費,而丁佳思根本就不在乎這筆住院費。
江小春臉色有些白了。
她確實交不起住院費。
沈如霜冷笑一聲:“怎么就交不起了,我剛剛還往醫(yī)院的賬戶了打了十萬,想住幾天就住幾天,你管得著嗎?”
江小春登時震驚的抬起眼看她。
衛(wèi)云露的臉色忽然白了白,拽著邢知衍的衣角。
邢知衍皺眉,沉著聲音說:“你有必要這么咄咄逼人?”
衛(wèi)云露讓人將江小春的外婆、一個子宮癌晚期的老人住在走廊的時候,邢知衍怎么就不記得說她咄咄逼人了?
邢知衍在其他地方都是一個足夠冷靜睿智的人,怎么偏偏到了衛(wèi)云露這里,就成了毛頭小子似的。
是被愛情和白月光沖昏頭腦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