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如霜的聲音很輕,是沒有力氣的輕:“之后我會把錢打給你?!?/p>
嚴文茵拍拍手掌:“轉(zhuǎn)給我干什么,你自己拿著,以后上大學、工作、結(jié)婚都還要用,你自己拿著就好?!?/p>
沈如霜抬手,用手臂搭在眼睛上,沒有再說話。
嚴文茵湊近才看見沈如霜已經(jīng)睡著了,呼吸均勻。
嚴文茵眼神心疼的瞧著她,立刻走回房間里拿出被子,小心翼翼的蓋在沈如霜身上。
沈如霜裹著厚重的衣服坐在醫(yī)院的長椅上,倚靠在椅背上,左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,纖細白皙的手背上埋著一根針。
嚴文茵在她身前忙前忙后,端茶遞水,無微不至。
沈如霜嗓音沙啞,低聲說著話:“媽,你歇會兒吧?!?/p>
嚴文茵握著她沒有打吊針的右手,捂在懷中不停的搓著,眉眼心疼得不得了。
一瓶點滴輸完,沈如霜再睜眼眼時,嚴文茵不知道去了哪里,總之不見人影。
她讓護士換好吊瓶,才推著吊瓶架去找?guī)?/p>
醫(yī)院的這個位置是專門用來治流感的,最近還是流感高發(fā)期,有很多人都發(fā)了燒,因此這里人滿為患,包括廁所。
沈如霜一看到廁所外面排著的隊伍,老老實實的推著吊瓶架去另外一處找?guī)?/p>
哪知這一層樓的廁所外面都是大排長龍。
無奈,沈如霜只能去其他樓層。
她接連找了兩個樓層,才終于看見了一個空閑的廁所。
只是剛走到廁所外面,她的鞋帶忽然開散,亂七八糟的搭在地上,沈如霜不甚踩到,再加上昨天晚上跪了幾個小時的時間,兩條腿還很無力,所以險些摔倒。
還是沈如霜用力的用手掌撐住墻壁才沒有摔下去。
她還發(fā)著燒,腦袋昏沉,安靜的站立了好一會兒才將那股子惡心和昏沉感壓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