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仁正沒想到她還會再打,毫無防備又挨了一巴掌,兩側(cè)臉頰刺痛,整個人抓狂起來,一把掐住她細嫩的脖子!
“給老子跪下求饒!”
安熙寧被掐住脖子,臉頰憋紅,但眼中沒有絲毫恐懼,比起在候府的日子,周仁正根本沒什么好怕的,如今看他就像看一頭無能狂怒的動物。
四周圍觀的人冷眼旁觀,紛紛看戲,還有火上澆油的。
“老周你是不是個男人,竟然被一個女人又打又罵,還有沒有尊嚴,要是我就掐死她?!?/p>
“諒他也不敢,慫貨一個,連女人都管不住,難怪窮到要靠典賣女人過日子,真是孬種?!?/p>
周仁正聽在耳邊,手上越來越用力,雙眼猩紅,真想掐死安熙寧。
麻婆見狀急忙沖上前抓著周仁正的手,厲聲喊道:“你松手!安娘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,侯府絕對不會放過你的!”
周仁正沒有理會,用力把麻婆甩開,麻婆年紀大了哪承受得了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道,踉蹌摔在地上。
菊香樓的翁掌柜本想上去幫忙,年輕伙計拉住他:“掌柜的何必多管閑事,一個低賤的典妻怎么可能代表得了世子,說不定就是來騙我們的,想貪占菊香樓。這周仁正可是個瘋子,沒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惹上一個瘋子?!?/p>
翁掌柜遲疑著停了下來,覺得伙計說的有幾分道理,侯府怎么可能會讓一個典妻來處理菊香樓的事,差點就被騙了。
麻婆見四周沒人幫忙,一臉焦急,可自己的腳又痛得難以起身。
安熙寧見麻婆受傷,艱難從袖子摸出一根簪子,憋著氣,用盡全力朝周仁正的手臂扎下去,狠狠一劃拉。
鮮血瞬間染紅了簪子,周仁正的手臂流出鮮血,痛得“啊啊”慘叫兩聲,不得不松開她的脖子。
安熙寧伏在地上,猛地嗆咳起來,粗喘著氣,等稍微緩了會兒才勉強到麻婆身邊,擔憂問道:
“麻姨,你沒事吧?”
“老奴沒事,安娘子您快離開吧,他不敢拿老身怎么樣的?!?/p>
安熙寧怎么可能丟下麻婆自己離開,眼看周仁正已經(jīng)忍著痛朝她們走來。
不僅沒有因為手臂受傷離開,反而因為鮮血變得格外興奮,舔舐著手臂的血跡,露出癲狂的笑容。
安熙寧渾身一顫,在周家時他每次露出這種笑,就是要發(fā)狂的狀態(tài),憑自己和麻婆根本抵抗不了。
她緊緊握著簪子,忽然把簪子抵在自己喉嚨。
眾人看得發(fā)笑,這女人是被嚇傻了吧,周仁正就是想掐死她,她倒好準備自殺省得別人動手。
她沒理會那些嘲笑,忽然朝周圍嘶聲喊道:
“他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自戕,這里鬧出人命,整條街的生意都會受影響,特別是百花樓!一個門前死過人的店,誰都會覺得晦氣!”
那些笑聲戛然而止,原來她不是用來威脅周仁正的,而是用來威脅這些冷眼旁觀的店掌柜的!
這女人看似魯莽,其實非常聰明,百花樓的掌柜面色凝重,果然忍不住出聲了:
“周公子,今日的事能否看在百花樓的面子上算了,你這單算老朽的,真鬧出人命影響秦淮河的生意,對誰都不好!”
說著已經(jīng)示意幾個打手隨手準備上前阻止,其他店鋪一看會涉及自己的利益,紛紛出聲喊道:“就是,要鬧到別的地方鬧去,影響到老子的生意,腿都給你打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