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坐這種電車紅梅還覺稀奇,車身幾乎都是木制,兩側(cè)幾個零星的座位,都坐滿了人,寬敞的過道站滿人。
車廂里彌漫的是濃濃的腋下香,混雜著刺鼻的香水味兒,惹得孟月仙一陣干嘔。
太熏眼睛了……
好不容易熬到下車,孟月仙站在路邊,吐了好幾口酸水,這才緩過來。
黃剛帶著幾人不停往里走,來到一處跟深市上步村差不多的地方。
低矮的三層小樓隨處可見,街邊的野狗隨意地在墻上呲出一道熱流。
臟,亂,差。
但是也意味著兩個字,便宜。
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平房,黃剛敲了敲門,里面?zhèn)鞒鲆坏琅暋?/p>
黃剛帶著幾人走進其中,屋內(nèi)煙霧繚繞,一個涂著紅色指甲的俄國女人坐在沙發(fā)上,身上穿著黑色緊身裙高跟鞋,手指夾著煙,正在吞云吐霧。
二人交談時,女人的目光不時掃視在孟月仙幾人身上。
女人前面帶路,孟月仙一行人就像是乖巧的幼兒園小朋友,聽話地跟在她身后。
穿過樓間小路,來到一處三層小樓前,女人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孟月仙打量著眼前的樓房,外墻干凈,門口并沒有垃圾,二樓的陽臺上還放著兩盆小花。
黃剛敲門,門打開,一個蒼老的俄國老太太出現(xiàn)。
她的臉上都是皺紋,頭發(fā)花白,身上穿著寬松的紫色長裙,袖口領口繡著繁復的花紋。
黃剛與之對話片刻,這才帶幾人跟在老太身后,直接上樓。
“你們住樓上,每個房間50盧比月付,押金一個月,這個價格已經(jīng)很低了?!?/p>
幾人爬上狹窄的樓梯,來到二樓,三個緊挨的小門,一次排開。
俄國老太太打開一扇門,房間四面墻貼滿泛黃的壁紙,窄小的房間只容納一張單人木床,還有一個彈簧床墊,一扇小窗推開通風,再無他物。
三個房間都是一模一樣的格局,對于顧東兩口子來說,一個得打地鋪的程度。
“剛子,這能不能換一張床?”孟月仙開口問黃剛。
黃剛緊接著跟房東俄國老外嘰里咕嚕說了一串,老太面色難看,又說出一串。
“不能,而且有幾條規(guī)矩要守,不能大聲說話,不許敲門,必須保持衛(wèi)生?!秉S剛擔任傳話筒,一點點傳達老太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