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東老頭有點氣惱,還是耐著性子,“跟你說正經(jīng)的呢,你跟我打什么哈哈?!?/p>
大侄子一天哄他哄得高興,一看孟月仙一家老小,起早貪黑掙錢,頓時起了心思。
只不過每次孟月仙都不給好臉色看,這才讓他做媒。
一個女人,不知道在家好好待著,東跑西顛,成何體統(tǒng)。
“你們外鄉(xiāng)人來到這,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是要花錢的,你嫁給他,就能住他家的房,那不是好事。”
孟月仙撣了撣衣服上沒有的灰,頭不抬眼不睜,“大爺,您就別說了,我這小日子過得正好,不需要抬個大爺進家伺候,您就打您的麻將,不要管旁的事兒。”
“人家不嫌棄你帶一堆孩子,換了別人,誰能要你?”
“那正好,別人不要我,我也不要別人,自己管好自己,多好的事兒。”
看孟月仙油鹽不進,房東老頭吹胡子瞪眼。
“你這個寡婦,嘴硬得很,天上掉餡餅的好事,當睜眼瞎?!?/p>
“那個餡餅我不敢接,大爺,沒啥事您就回去吧,我也得忙自己的事兒?!?/p>
孟月仙下了逐客令,不想聽那些廢話。
房東老頭脾氣一下上來。
“這個房子是我的,讓你們住就住,不讓你們住你們就得走?!?/p>
“我這合同是跟王姨簽的,交了房租,我自然能住。”
“好好好,我讓你看看,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!”
房東老頭氣鼓鼓背著手離開,孟月仙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。
還真是會添亂。
一天忙活正事兒呢,還得接待媒婆老頭。
孟月仙根本沒當一回事,撂狠話誰不會啊,非要自己嫁給那個摳腳大漢,咋想的。
又過了幾日。
李慶安趕到了上步村孟月仙家中。
孟月仙正在家里收拾陽臺上的幾個花盆,里面的小蔥小蒜長勢良好,她又不知哪淘來個木箱子,挖了些土,撒了點小白菜的種子。
李慶安推著自行車出現(xiàn),孟月仙一眼就瞧見,噔噔跑下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