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重生了,我還慣著你們這幫臭老娘們兒?
等到孟月仙喘得跟拉風匣似的,場間只有她一人還站著,地上躺的橫七豎八。
保姆五花早就沒了影子,挨打的都是傻了吧唧的小嘍啰,其中也有翠蘭。
她站在個高的孟月仙身前都矮了一頭,被孟月仙扯著領(lǐng)子摔了出去,半天都爬不起來。
孟月仙喘著粗氣,攏了攏被扯爛的衣服,眸子里還帶著殺氣,“老娘就在這兒,哪也不去,下回你們再試試,我身上帶把刀,誰來我就攮死誰!”
東北女人的彪悍在這一刻閃閃發(fā)光。
地上挨了揍的保姆們哼唧哼唧,再沒了剛剛的氣勢,主心骨都跑了,再沒了斗志。
孟月仙一步一步走回家去,只不過臉上再沒了剛剛的硬氣。
雖然以一擋十,戰(zhàn)績喜人,可她又不是個練家子,身上也是傷得不輕。
頭發(fā)扯得亂七八糟,衣服撕得像是乞丐。
夜深人靜,孟月仙站在鏡子前,呲牙咧嘴地給自己涂紅花油,又想哭,又想笑。
嘴角挨了一下子,一大塊青紫,頭發(fā)被扯落了不少,一抓一把很心疼,頭上摸了摸,像要長角,指不定有多少個大包。
脖子上肩膀上都是鮮紅的抓痕,大腿上布滿了淤青。
她孟月仙活了兩輩子,第一次不是單方面被打,而是勢均力敵的打了一架,還真別說,挺帶勁。
另一邊的保姆聯(lián)盟可就沒這么好受了,這么多年來,第一次碰見了硬茬子,損失慘重。
只有見情況不對,第一個逃跑的五花臉上沒掛彩,只不過窩心腳踢紫了心口窩,讓她疼得睡不了覺。
一早,孟月仙扶著哇哇亂叫的傅老太起床,似乎是被她臉上的慘狀嚇到,傅老太目光閃躲,不敢去看她。
平時總要鬧騰一陣的傅老太,乖巧了整整一個早上。
就在孟月仙低頭專心掰饅頭的功夫,她的臉頰突然被溫暖的手掌覆蓋。
她猛地抬頭,感受著傅老太蒼老的手掌緩緩移動,笨拙地擦拭她嘴角的淤青。
窗外的陽光很好,照在她們兩人的身上,周身溫暖,而孟月仙的眼眶卻有點濕潤。
她無法言喻此時的感受,整個世界變得安靜而柔軟,眼前的老人慈祥又帶著愛意。
還沒等她高興一分鐘,不出意外就出了意外。
孟月仙被傅老太扯住頭發(fā),疼得嗷嗷叫。
“你不講武德哈,剛剛對我那么好,現(xiàn)在又成了大尾巴狼,松手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