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用衣袖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,吩咐玉玲去熬藥。
錢大夫的醫(yī)術(shù)確實高明,不過五日顧君澤背后的傷口都結(jié)痂了,楚若涵一直守在他身邊。
擦洗身子,喂藥都親力親為。
顧君澤從前都是有影青伺候,之前昏著還好,如今意識漸清,面對楚若涵這般親昵且悉心的照料,難免有些不自在。
他蒼白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,想要開口讓楚若涵不必如此操勞,可話到嘴邊,看著她那認(rèn)真的神情,又咽了回去。
楚若涵察覺到他的異樣,手上的動作頓了頓,輕聲問道:“可是我弄疼你了?”眼中滿是關(guān)切與擔(dān)憂。
顧君澤輕輕搖了搖頭,聲音虛弱卻溫柔:“沒有,只是辛苦你了,這些日子,讓你受累?!?/p>
“說的什么話,你為我受了這么重的傷,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?!闭f罷,她又繼續(xù)手上的動作,動作輕柔而熟練。
顧君澤看著她忙碌的身影,心中暖意涌動,老天終是對他不薄,把她送到了他身邊。
楚若涵停下手里的動作,靜靜地坐在顧君澤的床邊,雙手交疊在身前,眼神中透著幾分期待。
她微微咬了咬下唇,輕聲說道:“君澤,我想抱養(yǎng)軒哥兒,那孩子乖巧可愛,我見著就喜歡得緊?!?/p>
顧君澤聽到這話,睫毛微微一顫,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,隨即抬眸望向楚若涵,眼神中帶著些許探究。
家宴那日,楚若涵抱著軒哥兒,眼中流露出的那種純粹的喜愛,讓他印象深刻。
再想到她之前曾不止一次地提及想要個孩子,如今竟想要抱養(yǎng)他人的孩子?
顧君澤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。
自己不愿與她同房,就是怕她在這侯府中有了更深的牽絆,到時候想要離開就難了。
他這副身子不知還能活多久,錢大夫的解藥也不是萬無一失的……
顧君澤沉默了片刻,沒有直接應(yīng)下,只是神色有些凝重地說會考慮。
而楚若涵連往后軒哥兒住哪間屋子,再打張小床都想好了,就是不知三叔那邊會同意嗎?
與此同時,錢大夫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為顧君澤解毒的事宜。
他又讓影青新抓了幾只貓,仔細(xì)觀察著它們服藥后的反應(yīng),不斷調(diào)整著配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