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要俯身攬住江初月,外頭的侍衛(wèi)來通報:“王爺,鎮(zhèn)南侯來信?!?/p>
謝臨淵只能忍住躁動,啞著嗓子對江初月說:“等著,本王先去處理公務(wù),晚些回來陪你?!?/p>
謝臨淵離開屋子。
江初月稍微松了口氣,將散落的衣裙穿上,慶幸自己逃過一劫。寶珠溜進屋子里,將一碗冒熱氣的避子湯端來,唏噓道:“王妃,快些喝下,今晚王爺可真快啊?!?/p>
寶珠還不知道謝臨淵去處理公務(wù)。
褐色的藥汁晃出苦澀的漣漪,江初月笑道:“先放著,還不用喝——”
話音剛落,簾子外傳來謝臨淵的聲音:“喝什么?”
江初月腦袋嗡地一聲。
謝臨淵臨時折返,想回屋叮囑江初月穿好衣裳。誰料在門口聽見主仆二人的對話。謝臨淵盯著案桌上那碗黑黢黢的藥,俊眉漸漸凝重。
他黑眸半瞇,又問了一遍:“王妃在喝什么?”
寶珠嚇得臉色慘白。
江初月心跳如擂,她張張嘴,想要隨便找個理由扯謊??伤x臨淵霧沉沉的眼眸,心知瞞不住他。
只需找太醫(yī)查查,就能分辨出藥碗里的成分。
江初月低著頭,如實相告:“避避子湯。”
滿屋死寂。
夜風(fēng)拍打窗欞,發(fā)出沉悶響動。
謝臨淵身上寒氣森森,江初月沒敢抬頭看他。周圍安靜良久,江初月聽到沉悶的拂袖聲,謝臨淵拂袖離去。
他又生氣了。
寶珠急得眼圈通紅:“王妃這,這可怎么辦?”
江初月睫羽微垂,有點悵然?;楹笠辉拢蚱藓湍赖谋硐蠼K于被戳破,怕是以后再無和睦的日子了。
江初月穩(wěn)住心神,吩咐寶珠:“把這碗藥拿去倒了,以后都用不著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