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藥喂完,蕭老夫人起身離去。走之前,蕭老夫人特意叮囑江初月房里的丫鬟們,要仔細(xì)照料小姐的身子。
王氏等老夫人離去后,這才鄙夷地呵斥江初月:“又不姓蕭,偏偏沒臉沒皮地留在蕭家裝千金小姐,怕是舍不得將軍府的榮華富貴?十八了還不嫁出去,這是要賴在將軍府一輩子?”
江初月頭還暈著,她摁住眉心:“不勞二舅媽費(fèi)心,初月還不急著嫁人?!?/p>
王氏恨恨剜了一眼江初月:“總有你倒霉的一天?!?/p>
王氏拂袖離去。
寶珠進(jìn)屋,將一塊蔗糖遞給江初月解藥苦。寶珠憤憤不平:“王氏回回都給小姐不痛快,真真是討厭極了。”
江初月含著蔗糖,淡笑:“她還記恨我毀了她女兒的婚事。”
王氏看蕭戟至今沒有娶正妻,就把主意打到蕭戟身上。
去年,王氏把女兒帶到將軍府。蕭老夫人挺喜歡王氏的女兒,眼看婚事要定下了。
偏偏王氏的女兒人前溫婉,人后歹毒。她頭回進(jìn)將軍府,把在湖邊釣魚的江初月誤認(rèn)成蕭戟的妾室。她如臨大敵,故意把江初月推進(jìn)湖水里,還想劃破江初月的臉。
蕭戟得知此事,勃然大怒!蕭老夫人也極為不滿,和王家的婚事遂作罷。
王氏不敢埋怨蕭老夫人,便把一腔怒火撒在江初月身上。
次次見江初月,次次嘲諷。
可惜江初月伶牙俐齒,王氏討不到好處。
“兄長還在祠堂?”江初月?lián)鷳n詢問。
寶珠點(diǎn)頭:“是呀,將軍還在祠堂跪著。將軍失約害小姐苦等,他心里也不痛快。”
江初月含著蔗糖,口里的苦味已經(jīng)散去,滿口的甜香。
江初月起身:“祠堂冷,寶珠你把披風(fēng)取來,我去祠堂探望兄長?!?/p>
春夜寒涼,蕭戟雖是身強(qiáng)力壯的武將,江初月還是擔(dān)心他生病。
她總是很擔(dān)心蕭戟。
蕭戟奉命去剿匪,江初月?lián)乃軅皇掙ケ烤毐?,江初月?lián)乃徽`傷;蕭戟罰跪祠堂,她擔(dān)心他著涼。
壽安堂。
王氏主動(dòng)給蕭老夫人倒了一杯碧螺春茶,王氏笑盈盈道:“老夫人,大喜!”
蕭老夫人說:“有什么喜?”
王氏得意道:“我此次前來,是想給初月那丫頭說一門好婚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