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這公章是佟思悅假冒的還是顧嶼舟寫了信,只要他站出來為她辯解,他落不著好。
事關切身利益,換作以前,她相信顧嶼舟會不顧一切幫她。
可現(xiàn)在,她不再這么想。
在心底做了最壞的打算,蘇時梨承認了跟顧嶼舟的關系。
“公安同志,我和這個落款的顧嶼舟同志,是夫妻?!?/p>
當時蘇時梨離開,并未跟顧嶼舟辦理任何離婚的手續(xù)。
她將兩份舉報信整齊地放在一起:“我跟顧嶼舟結婚之后一共生了兩個孩子,一個叫顧遠,一個叫蘇暖,兩個孩子我都能提供當時在沈陽駐軍衛(wèi)生點生產(chǎn)的證明?!?/p>
說到這里,她像是剛想起什么似的:“對了,這兩封信的字跡我能保證不是我丈夫顧嶼舟的,但我看著十分熟悉,像是出自佟思悅同志的手。”
董哥抓住這個名字:“這個佟思悅同志是誰?”
蘇時梨心里笑了笑,更加放松了。
偷孩子這樣的罪名一旦成立,她是要被送去農(nóng)場改造的。
既然佟思悅想毀掉她,那她當然要將事主拉進來。
她從來沒想過要跟佟思悅爭搶些什么,但這并不代表她沒有脾氣!
“這個佟思悅的丈夫之前跟我男人同在沈陽淮安駐地,也同在一個家屬院,我跟她之間有些過節(jié)?!彼D了一下,選擇沒有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,只道,“在我調來北京之前,她男人已經(jīng)犧牲,而她跟她男人,是沒有孩子的?!?/p>
她又看了一眼舉報信,有些猶豫:“只是這信里說是我偷了孩子,佟思悅連孩子都沒有,這件事情應該跟她是沒有關系的吧?”
年輕的公安埋頭記錄著蘇時梨剛才說的這些話。
董哥沉思了一會:“你能提供你兩個孩子的出生證明?”
蘇時梨點頭:“是的,就在我家里,需要的話,我能馬上拿過來?!?/p>
“好,麻煩你在這里等會兒。”
說完,董哥就帶著另一個公安出去了。
蘇時梨吐出一口氣,坐在椅子里安靜等待。
她當然可以在剛才把佟思悅做過的那些事情全部說出來。
可她也說了,她跟佟思悅有過節(jié),她說再多,都不如只給個引子,讓公安自己去查。
她現(xiàn)在要擔心的,是顧嶼舟在這次的事情中充當了什么樣的角色。
如果真是顧嶼舟要害她,那她要怎樣才能還自己清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