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沉默的抽完手里的這支煙,傅詩予問:“她沒死,你打算做什么?如果你能讓這個婚約取消,我沒有意見。但你知道這不可能,所以就算我能幫你拖一時,也不會太久。”
裴靳言瞥了她一眼:“我?guī)湍阃狭藘赡??!?/p>
傅詩予笑起來:“少來,你自己也不想結(jié),別把鍋都扣在我一個人頭上?!?/p>
但說完,她似乎想起了什么,嘴角慢慢下落,神情也變得苦澀起來。
秋末將近冬天,天氣漸漸冷了。
一陣涼風(fēng)吹過,傅詩予抱起手臂,深深呼出口氣:“如果你要抗?fàn)帲M隳艹晒Α@種日子我真過夠了?!?/p>
“我很想想看看,連我和紀(jì)云湛都不能在一起,你和她要怎么排除萬難?!?/p>
說完,傅詩予沒再多留。
“走了。”她擺擺手,向四合院外走去,“謝謝你的煙?!?/p>
裴靳言沒回應(yīng)她,卻想起兩年前得知紀(jì)云湛死訊的那一天。
那天兩家人正坐在一起討論即將要舉辦的婚禮事項(xiàng),他和傅詩予的手機(jī)幾乎同時響起。
“璟哥,云湛沒了。”
就這么一句話,輕飄飄的,就讓他們失去了一個從小長大的好朋友。
裴靳言轉(zhuǎn)頭看向傅詩予,在看到她臉上凝滯空白的表情后,他知道她接到的電話也是這件事。
紀(jì)云湛的死是個意外,卻也不能完全算意外。
大概是在姜楠風(fēng)離開一兩個月的時候,他不知道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,又或許是被壓抑的太久,終于到了崩潰的邊緣,他開始和家里對著來。
他家里的做法也很直接,罷免了他在公司的職位,停了他所有的卡,最后把他趕出家門。
他們一向是用這樣的手段來讓一個人妥協(xié)的,就算違逆他們的人是自己的子女,也沒有一點(diǎn)例外。
紀(jì)云湛離開家里的靠山后一直沒有低過頭。
聽說他租了個小房子,又找了小公司當(dāng)職員,與從前的生活天差地別。
但圈子里的朋友沒有一個把他當(dāng)成飯后談資,相反的,他們欽佩他的這種勇氣,因?yàn)樗麄冎g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做。
他們也舍不得家里給自己帶來的優(yōu)勢。
偶爾有幾個不長眼的想議論,都會被裴靳言警告。
本來一切都好好的,偏偏在這期間,紀(jì)家因?yàn)樯夂蛯乙恢贬樇鈱溍ⅰ?/p>
最后對家沒能得到那筆生意,心懷怨氣,但沒辦法從紀(jì)家下手,于是他們把主意打到了被驅(qū)逐出家,沒人保護(hù)的紀(jì)云湛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