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瑜這才去洗手間洗漱。
在夏瑜進(jìn)去之后,商墨樞破天荒地摘掉了自己的面罩。
他摸著自己的半邊臉。
臉上的紋路,自從他出生起,就跟著他。
父母說這是上蒼所賜的花紋,只有漂亮的人才會有,可就因為它,他幼年讀書的時候,總是被同齡人罵怪胎。
只有他的親人不在乎他臉上的胎記。
不,其實父母和哥哥其實也在意的。
只不過是因為這是長在他的臉上,對孩子的感情,壓過了對胎記的不喜而已。
對于他臉上的胎記,父母也總是諱莫如深,在他懂事之后,從來不提。
商墨樞看著被關(guān)上了的衛(wèi)生間的門。
他想到了她的手指觸碰到胎記時的柔軟與溫潤。
真的……不覺得丑陋嗎?
除了父母與兄長之外,她是第一個告訴他,不丑的人。
……
喝了藥劑的商墨樞,情況有所好轉(zhuǎn)。
這一夜,兩個人睡得都不錯。
第二天早上起來,商墨樞已經(jīng)能夠獨立行走,身上的傷口也都已經(jīng)結(jié)痂。
他洗漱過后,戴好面罩,就等著夏瑜。
結(jié)果看到夏瑜洗過臉,干干凈凈地從衛(wèi)生間里出來,他一抿唇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夏瑜見狀叫他的名字。
商墨樞回頭。
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,一頭銀色短發(fā),穿著一身黑色衣服,臉上還戴著面罩,但盡管臉被遮住,還是能夠感覺到這個人身上凌厲的氣勢。
回頭之后,商墨樞也不說話,就這樣看著夏瑜。
夏瑜見他一直盯著她看,突然想起來,“失望了?你不是覺得我是在嘲諷你嗎?”
商墨樞目光更厲。
“行了?!毕蔫o奈,“我去畫還不行嗎?”
人果然不能隨口答應(yīng)別人什么。否則,她這邊是隨口一提,別人卻當(dāng)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