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里供奉的那面墻背后的符紙,是用剛出生陰日陰時(shí)出生的女嬰榨干取血畫制的。
那個(gè)女嬰,是我的小妹。
我那一袋大米就能買走的小妹。
此后,我夜夜都能聽到小妹哭泣,就在我的耳邊。
她說,姐姐,我好疼,為什么我們的下場總是這么慘。
我們究竟做錯(cuò)了什么?
賒刀匠像是反應(yīng)過來,圍著我轉(zhuǎn)了一圈又一圈,全然不顧在腳下跪拜的村民。
半晌,他皺眉說道。
“你是不是沒按我說的做?”
我爹愣了愣,隨后心虛地垂下頭。
賒刀匠見狀也不再追問,就地坐下,咬破指尖血就地畫符,身后的羅盤唰唰作響。
就在符畫成之際,一陣大風(fēng)襲來,卷著我身上未燃盡的香朝賒刀匠沖去,只一下就吹散了那符紙。
“不好,大兇,你們知道自己請的是什么嗎?”
村民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犯了什么錯(cuò),反而說賒刀匠是在玷污鬼神。
聽到這話的賒刀匠被氣笑了,“什么鬼神?鬼就是鬼,神就是神,哪里來的什么鬼神?!?/p>
可沒人聽啊,賒刀人被趕走之際還往我手里塞了一枚銅錢。
“真是冥頑不靈,好好留著能保命?!?/p>
無力的手捏了又捏,那枚銅錢還是掉落在地上。
我的手筋早就被挑斷了,又怎么會(huì)捏住我保命的東西呢?
12
村里的品香會(huì)重新開始了,這次爹換了更加粗了線香、更加粗的銀針。
要說原先的香像小蟲子咬,那這次的就是被什么撕扯一般。
爹為了方便,干脆將我抬到了破廟,旁邊放了一個(gè)明顯剛做的功德箱。
不出三天,那功德箱的錢就滿了好幾回。
爹笑地合不攏嘴,村民的愿望也一個(gè)接一個(gè)實(shí)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