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莘忽然想起,很久之前她在網(wǎng)上看關(guān)于池氏集團的新聞時,里面曾經(jīng)提到,池珩非學歷很高,只不過因為接手集團時太匆忙,才不得不放棄了國外的學業(yè),匆匆回國。
她悄悄瞥了一眼池珩非,在心里暗自想,看來讀再多書也不能改變一個人本來的劣性。
池珩非語速和緩,聲音低沉,阮莘無事可做,坐在池珩非身邊,沒過多久就有了困意。
等阮莘從池珩非臥室的床上醒來,天已經(jīng)徹底黑了。
因為剛睡醒,阮莘坐起身時有些茫然,甚至不知道池珩非是什么時候把她抱到臥室里的。
阮莘正在發(fā)呆,突然想起,在池珩非這里耽擱了這么久,爸媽說不準已經(jīng)在家里等著她回去了。
她猛然清醒,連忙下床,打開臥室門時,看見池珩非還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處理工作,這次他戴著耳機,應該是在開一個線上會議。
不知道對面是些什么人,池珩非臉上的表情相當冷漠,阮莘幾乎很少看見他像此刻這樣,對外人完全沉下臉的時刻。
見阮莘從臥室里出來,池珩非的視線從電腦屏幕移向她。
四目相對,阮莘拿起自己的外套,指了指大門,對池珩非做了個口型:我先回家了。
或許是被工作絆住了,說話也不太方便,池珩非只輕輕點了下頭,又看回電腦屏幕。
阮莘生怕池珩非開完會會變卦,連外套也來不及穿,趕緊開門離開了。
回到家后,阮父阮母只以為阮莘是加班了,心疼女兒工作太累,還給她弄了點吃的,并未起疑。
阮莘悄悄松了一口氣。
池珩非留在阮莘老家的這些天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總覺得池珩非好像變得稍微好說話了一點。
雖然池珩非很忙,就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,他也總是在處理工作,但顯而易見的是,他這幾天心情很不錯。
甚至能心平氣和地和阮莘說上幾句話,也沒怎么再為難過她了。
盡管如此,阮莘也不想見到池珩非,她對于他,從一開始就無比抵觸,從沒變過。
于是阮莘大著膽子,想拿醫(yī)院的工作當借口,來試探著躲幾天池珩非。
第一天池珩非沒見到人,并沒說什么。
第二天同樣如此,池珩非就像根本沒意識到已經(jīng)快兩天沒見到阮莘了似的,甚至連個消息都沒給她發(fā)。
這讓阮莘有些放松警惕,以為池珩非確實已經(jīng)忙到?jīng)]空再管她了。
結(jié)果第三天晚上,她人還在醫(yī)院里,剛準備回家,就接到了媽媽的電話。
“喂?莘莘,你下班了嗎?快來飯店一趟。”
阮莘聽到,加快了手上收拾東西的速度:“馬上了,媽,去飯店什么事?。俊?/p>
阮母的語氣有點激動:“哎呀,小池的哥哥來了!你說,這也不提前說一聲,我和你爸什么準備也沒有”
阮莘的大腦卻轟地一下,一片空白。
小池的哥哥?
池珩非?
阮莘抓起手包就走,對著電話那邊匆匆叮囑道:“媽,你和爸先等著我,等我回去再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