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昨天早上從我床上爬起來時,可相當鎮(zhèn)靜,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被迫和男人發(fā)生的性關系?!?/p>
“當時還有心思和我編謊話呢,是不是?話怎么說的來著?成年人你情我愿的游戲?”
阮莘閉了下眼,從看見池司瑾進來的那一刻,她就該知道,事情大概已經(jīng)被他壓下來了。
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切被解決得這么迅速,他不僅毫發(fā)無傷,竟然還囂張到直接找了過來。
“你想怎么樣?!?/p>
池司瑾看著面色蒼白卻仍在強裝鎮(zhèn)定的阮莘,很惡劣的玩心大起。
“當然是想繼續(xù)玩阮小姐的游戲。第一關就設置得這么有挑戰(zhàn)性,讓人很感興趣啊?!?/p>
阮莘意識到,自己大概是沾上了惹不起的人。
她自認沒法和這種人講理,他來得這樣氣勢洶洶,惹急了他,又不知道會鬧出怎樣的事。
當初阮莘以為,從那個房間走出,就已經(jīng)算是從這場噩夢里全身而退,這種人渣自有法律來制裁他。
卻沒想過這是一場一環(huán)緊扣一環(huán)的噩夢,她還未擺脫上一場噩夢帶來的驚懼,夢魘就如影隨形般,連給她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留地,再一次吞噬了她。
阮莘四肢發(fā)冷,她知道,這個人渣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好糊弄了,她必須要打起精神來才行。
可巨大的打擊令她大腦一片空白,眼前再熟悉不過的場景連帶著池司瑾英俊的面容一并扭曲了,她拼命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,可她甚至已經(jīng)連抓緊手中筆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阮莘的沉默讓池司瑾沒什么耐心,他不悅地用指節(jié)敲了敲桌面。阮莘聽到聲音,猛地從思緒中抽離。
現(xiàn)實如此殘忍地擺在面前,無可逃避,這一次她無計可施,就只能先低頭服軟,應付了池司瑾再說。
她艱難地開口,試圖從過快的心跳聲中剝離出嘶啞到不像她的聲音。
“對不起,是我一時沖動。我想事情您已經(jīng)解決了,不然不會到這里來。我會把這件事情忘掉,不會再追究,不會再提起,這樣可以嗎?”
池司瑾聽完,點了點頭。他向后靠,長腿交疊,以一個相當愜意的姿勢窩在了阮莘對面的椅子里。
他抬頭看了看屋子里的白熾燈,表情略有些困惑。
“是因為這兒的燈比酒店的亮么?感覺阮小姐現(xiàn)在的演技沒有在床上時自然?!?/p>
阮莘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。
池司瑾冷笑一聲:“現(xiàn)在和我說得這么好聽,其實心里早就把待會兒要去哪繼續(xù)告我想好了吧?阮莘,昨天我差點被我老子拿鎮(zhèn)紙在身上開個窟窿,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?!?/p>
“然后呢,我爸這么生氣,我就只能編謊話來糊弄他了。說你其實是我女朋友,和我鬧了脾氣,一時沖動,才去報的警。話已經(jīng)說出去了,現(xiàn)在要你來幫我圓謊,沒問題吧?”
池司瑾忽地收起臉上的笑,帶著些厭惡,一字一句道。
“阮莘,你自己惹出來的事,有什么不服都給我打碎牙往肚子里咽。如果你不想后悔的話,那就繼續(xù)反抗我試試?!?/p>
池司瑾說完,就起身帶著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。直到拉開門,他才想起什么似的,轉過身,臉上又帶上玩味的笑容。
“對了,還沒做過自我介紹。你好,我叫池司瑾?!?/p>
“雖然你早就認識我了,但那是偷看的,不算數(shù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