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一番的藍(lán)澤也認(rèn)不出他們的來頭,收回視線沒有一絲想開口探尋的欲望,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態(tài)度,深究原因則是他對于自己的未來失去了堅持的理由,沒有一點試圖掀起水花翻覆跳躍的念頭。
他只是很堅定的下了個決心,一定要逃離所謂的家,除此以外彷彿前路從來都是一片無盡的黑,下一步是什么?藍(lán)澤在這一刻仍舊沒有任何想法,希望、欲望、自由什么都沒有。
裘月銘與妻子洛黎雅相視無聲的交流,過了片刻裘月銘語氣平淡的說著:「很抱歉用這種方式綁架你,尊貴的光明之子?!?/p>
「你,是不是搞錯了?」藍(lán)澤立馬反駁他的稱呼,在他看來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。
「別急著拒絕,我們膽敢做出這樣的事,自然是查清了真正的光明之子是誰,請聽聽我們夫妻為何犯下這等砍頭大罪的緣由?!?/p>
「之后你怎么做,我們不會阻止你的決定?!?/p>
藍(lán)澤還是不相信,但是他洗耳恭聽,擺手示意他們繼續(xù)說下去。
其實此刻宛如豎起尖刺防備外來危害的刺蝟男孩,他并非無欲無求,至少他不允許別人任意收割他的命。
「我倆是春之國貴族中的裘氏與洛氏,兩族聯(lián)姻誕下一個可愛的女兒。但是呢,我們的女兒是這一任的黑暗之子,注定要被斬殺的存在。」
「來找你的原因很簡單,我們要隱瞞她的身分?!?/p>
藍(lán)澤的反應(yīng)很奇怪,就算是一般人聽到這里用膝蓋想也知道,這對夫妻打響的算盤絕不是為他好的一面,他卻一副彷彿在聽故事的慵懶,事不關(guān)己的真實想法全都掛在臉上,稚嫩的臉完全不見害怕的感覺。
男孩反倒主動詢問他們:「你們想怎么做?」
裘月銘低下頭,愧對的情緒、自責(zé)的情感,讓這人難以啟齒這種事。
洛黎雅心里也是備感內(nèi)疚,閉了閉眼把心一橫說了出來:「藉身分地位的權(quán)利查出一個可行的方法,需要在黑暗之子的血液轉(zhuǎn)化前用光明之子的血壓制黑暗之力,我們需要你的幫助!」
藍(lán)澤淡定地問了一句:「如果我真是光明之子,你們打算要我輸血多長時間?」
「我也不曉得,對不起?!?/p>
男孩搖頭,不接受夫人的致歉,掌握主動權(quán)的他答道:「可以的話,請給我一個容身之處,那位小姐我想先見一面,再做最終決定,麻煩兩位安排了。」